做罷了。”
許久,一聲嘆息逸出季清澄的唇瓣。
“聽姚彩衫說姚衣衣認為我是最適合你的夫婿人選,我上面有兄長,下面有兩個弟弟,也不特別想要孩子,若我和華自芳身分對調,或許事情就不會那麼麻煩了。”
姚爾爾垂下雙睫,“你是你,華公子是華公子,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強去想只是讓彼此都痛苦,在這傷痛的漩渦裡,有一天不能不憎恨起彼此罷了。”
季清澄吐出一口大氣。
是啊,每個人都只能是自己,不可能逃避自己的命運,還有誓言。
她的腦海裡,不由得浮起了蒼白的母親,臨終前不能放心,劇烈扣住自己右腕的手指,她無意識地撫摸著手腕,也不能否認,姚彩衫亦曾用力地握過這兒,也留下了他的痕跡。
季清澄的心已經麻木了,但是她的右腕卻火熱發抖、劇痛掙扎著,像是代替了她扼殺掉的部分。
第八章
天色剛亮,空氣中有著冰雪和炭火的味道。
昨夜送茶水夜消後,早早打道回府休息,不如製冰人家日夜顛倒,心頭有記掛,睡得不甚安穩的姚彩衫在不知第幾個夢後,無意識地微睜眼,迷濛的腦子一轉過“天亮了”三個大字,突地從床上跳起,三步並作兩步,衝到季清澄的床邊。
她縮在最內側,閤眼未醒,他乾脆坐上空著的床板,迫近那張沉睡的容顏喚著。
“醒醒,清澄,你醒醒啊!”
像被撼醒了,季清澄有些縮排被裡,似是怕冷,杏仁狀的漂亮眸子只微微睜開一條縫。
“你下去,我等會兒就起床了。”
聽著隔著錦被的悶重聲音,姚彩衫笑咧了嘴。
聽他這麼說,就知道他貪戀被窩溫暖,絕對不會如他所說的立刻起床。
近來,季清澄總睡到近午,連自個都受不了無聊,非得出去走走後,他方才起身,要是逼他醒,他抗拒的聲音,如同快要哭出來似的。
又不是姑娘家,但是他這行徑,和個怕冷畏寒的小姑娘有什麼兩樣!
不過姚彩衫可有法寶,就讓季清澄早起這麼一天便成,以後就不用怕冷了。
“我聽水寒說,這水家腹地裡有寶呢!”他笑著說道。
季清澄往被窩裡縮了下,“我還想睡。”
嘖嘖,季清澄肯定不知這寶貝的好處,待他給他一個驚喜!
“別睡,要不然你回來再睡,走這一趟,包管物超所值,你之後再也不會怕冷!”姚彩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