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
陸染撐著額頭,只覺得整個人都像是被拆碎了重組,發洩過後,身體累,心更累。
翻包找出了那枚精緻漂亮的婚戒,她出神看著。
這樣的結果,這樣的婚姻,真的是她想要的麼?
她咬了咬唇,將婚戒拋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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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幾天,陸染都沒有看見韓默言。
陸齊和陸媽輪流來看她,兩個人都有意的避開了韓默言的話題。
醫院是最好的,醫生是最好的,用的藥和器材也是最好的,陸染的傷好得很快。
她右臂的傷原本就不是太嚴重,只是時常的頭疼讓她覺得有些麻煩。
天氣漸漸轉暖,顯然是春天要到了。
看著日曆,陸染突然發現,不知不覺到了她原定的婚期。
這種狀況,自然不可能結什麼婚。
只是用的什麼理由?
她掀唇無聲一笑。
這期間很多人來看過她,都被陸齊以陸染在休養的理由擋在門外,其實……是為了保護她吧。
她早該明白,水中花鏡中月何必強求。
韓默言不愛她。
連續好幾晚她開始做夢,半夜總是驚醒。
陸染夢見了韓默言,夢境真實到好像韓默言真的陪著她一樣。
然而,終究也只有沉沉夜色和玻璃窗上她被倒影著的孤寂身影。
在她的右臂拆了夾板之後,終於見到了第一個陸齊陸媽以外的人,林婧。
她帶著她的新男朋友來看她。
一進來林婧就開始抱怨,先是從陸染為什麼一直不聯絡她,到出了這種事情也不跟她說一聲,最後到她來了好幾次都被陸齊攔在門外,這次好說歹說才讓她進來……
她的心情明顯好了很多,一直喋喋不休說個不停。
想通了,陸染反而沒有這麼糾結,不自覺的也笑了。
單純的為林婧開心。
林婧的新男友周言是個很靦腆的男人,不會說話但是會臉紅,整個探病過程一直看著她們說話溫和的笑,即便打趣他,他也只笑不辯駁。
長相比不上那個負心漢駱憶韋,但給人的感覺卻好了太多。
林婧很幸福。
可她不幸福。
陸染的心卻不住的沉甸甸的下墜。
林婧眨了眨眼睛,道:“對了,周言,你可不可以先出去買點飲料?”
周言笑著點頭,起身出門。
見他走遠,林婧突然握住陸染的手,嘆了口氣:“陸染,告訴我,你和韓默言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把自己弄成這樣?”
陸染抿了抿唇,“一言難盡。”
林婧:“那就慢慢說吧。
陸染緩緩靠在枕頭上,垂眸:“好。”
其實都是最近發生的事情,陸染卻覺得已經發生了太多,閉著眼睛從開始一直說到最後。
原以為會很難過,卻比想象中好了太多,只是心口發悶,悶悶的痛,不劇烈卻緩慢的深入骨髓。
聽完那段敘述,林婧無聲的抱住陸染。
陸染反而笑出聲:“抱住我做什麼,我沒這麼脆弱。只是……我終於明白了一件事。”
林婧:“什麼?”
陸染笑了笑:“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在決心辭職離開的時候我就應該離開,而不是繼續留在這裡。”
林婧
的眼神有些複雜,抿了抿唇問她:“你真的、真的……已經下定決心了麼?”
陸染輕笑:“已經不容得我不下決定了。”
陸陸續續有朋友同事來看她,陸染的精神頭好了很多,只是不再提結婚的事情,其他人見此也都識趣不再問。
最後一個來看她的是向衍。
向衍捧了很大一束百合,淡雅的香氣芬芳襲人,替冰冷的病房染上了些許生氣。
陸染接過,淡笑:“謝謝。”
向衍笑了笑,很和氣:“客氣什麼,出了這種事情……現在來看你恐怕遲了,你不會嫌棄我晚吧。”
陸染:“怎麼會。”
向衍把花□花瓶:“那可以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陸染明知故問:“什麼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