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她頓了頓,嚥了下口水。“只要死的時候……不太疼,就行。”
喬靈素莞爾一笑,淡雅的笑容如同墨滴落在清水中,暈染開來的花朵……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寫的有點匆忙~一邊錄報表~一邊寫的~有很多想法沒寫出來~
大家先看著~我回頭再慢慢改~
罪過罪過~
調情
喬靈素莞爾一笑,淡雅的笑容如同墨滴落在清水中,暈染開來的花朵。
離朱當日就命人將喬落的東西搬到了喬靈素院中,又點了夏書、秋雲,以及幾個勤快而不多話的小廝過來伺候,對外便稱喬靈素是喬落失散的親生父親。
春風侯外出一個多月,府中的拜帖已積了上百份,有送禮拉關係的、有揭發檢舉他人的、有毛遂自薦的……離朱一一看了,留下了幾件不顯山露水、卻價值甚高的禮,其餘禮金連同部分針砭時弊的帖子一併呈給了女帝。
羅瀟湘嫁入侯府後,為了避人耳目,已將權利下放給四大管事,但每日必在離朱的青蓮酒肆中碰面,做些決斷。
荼靡整日男扮女裝外出,忙著重建淺草堂。白雲城的事務也愈發繁重,白琥珀身為男兒,在外拋頭露面已是頂了巨大的壓力,此時更是□乏術,住在侯府的日子越來越少……
他們忙得不可開交,離朱卻漸漸閒了下來。每日上午應付一些拜訪的官員,下午就帶著忘川一起,找喬落打發時間。
喬靈素坐在池塘邊的藤椅上,含笑聽三人歡鬧。他微微側著臉,眼簾低垂著,黯然墨黑的眼睛被身下流淌的池水映上了一團波光,盈盈淺淺。陽光透過枝葉,在他蒼白的臉上投下點點斑駁,彷彿落了幾隻震顫著翅膀的羽蝶。
他溫潤如玉、美若驕陽,卻又過分安靜而祥和,似乎是把自己的靈魂從軀體中抽離出去,然後又於半空中俯視著周遭的一切。
離朱心中一緊,站在他身後,手指輕輕按揉在他的睛明穴上。風吹起她的長髮,拂過他柔和的臉頰,竟是一陣酥麻的癢。他稍仰頭,感覺著她指尖的溫度,緩緩闔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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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落兩歲多,正是可人疼的年紀,張著藕節似的小胳膊小腿兒黏在忘川身上。“川哥哥,藏貓貓。”
忘川看了看池塘邊一站一坐的二人,不以為意地移開眼睛,一本正經覷著喬落。“落兒,不要叫哥哥,要叫川爹爹。”
離朱在一旁愣了愣,隨即無奈地笑,手下的動作卻沒停。
喬落睜著迷茫的大眼睛盯了忘川片刻,搖搖頭。“是哥哥。”
忘川臉色一沉,把喬落從自己懷中扯了出去。“落兒若是不聽話,我以後就再不陪你玩了。”
喬落扁扁嘴,離朱卻滿臉黑線……也只有忘川才會用這種招數威脅小孩,自己本身還是個孩子,卻非要人家喊爹爹。
忘川看看她,似乎料到了她心中的想法,圓圓的小嘴一撅,強烈地表示不滿。“姐姐,我已經很大歲數了!”
離朱一怔,啞然失笑……人家雖然長了娃娃臉,但年紀可比她的前世今生加起來還大上個幾千歲,只不過被他“姐姐”、“姐姐”得叫習慣了,才會有他始終需要她保護照顧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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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才是有擔當的那一個,不然也不會在生死一剎,衝到她身前,為她擋住那致命一劍……離朱腦中白光一閃,從懷中迅速掏出一塊包得整整齊齊的軟綢,在掌心中攤開。
螭鳳羊脂玉佩旁,安然躺著一小截用紅絲線繫住的長髮。
上元節宮中驚變,她沒來得及細想,後來又接連發生了很多事情,使她疲於奔命,以致於將這件事完全拋在了腦後……如今細細看來,這縷頭髮的髮色或深或淺,根本就是兩個人的發混雜在一起的。
離朱想了想,執起自己耳後的長髮,仔細比對……隨即手一鬆,愣在了原地。結髮同枕蓆,這糾結纏繞的髮絲有一半是她的,另一半……又是誰?
“阿四……”喬靈素因為突然感覺不到離朱的動靜,而顯得有些慌亂,微微抬起手臂。“阿四,你還在嗎?”
離朱如夢乍醒,握住他冰涼的手,貼在自己臉上。“我在呢,少爺。冷嗎?我去給你拿床毯子?”
喬靈素搖搖頭,眼睫抬了抬,又倏爾移開。“不冷。阿四,別叫我,少爺。喬府沒了,我,也已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