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出問題,副書記馮興貴負推薦之責,書記徐浩東負領導之責。”
夏富麟應了一聲,在他那本工作手冊上記錄起來,態度非常的認真嚴肅。
組織部長閻芳在旁邊嬌笑不已,馮興貴想以公挾私,稍稍的擺徐浩東一道,沒想到徐浩東老司機一枚,反過來玩馮興貴一道,互相把對方套在了一起。
馮興貴也是苦笑不已,“浩東,你這是把好心當作驢肝肺了。”
徐浩東沒笑,而是轉向了閻芳和夏富麟,“閻部長,老夏,你們對方長喜瞭解多少?”
閻芳說:“實事求是地講,根據這兩年的表現,我覺得方長喜能勝任鎮長一職,而且迄今為止,也沒有對方長喜的不良反映,廉政方面還是經受得了考驗的。”
夏富麟說:“我沒意見,我聽領導的。”
馮興貴取笑夏富麟,“老夏,我就佩服你這個太平方,我聽領導的,一句話就能立於不敗之地,一輩子也不會犯錯誤。”
夏富麟也取笑自己,“所以我緊跟領導,因為跟得太緊了,反而被領導給忘了。要不然的話,說不定老馮你的位置該著我坐呢。”
徐浩東擺了擺手,“既然咱們四人思想統一,那就這麼定了,下午先開常委會,再找陳平安和方長喜談話。老馮,明天你和老夏辛苦一趟,送他們兩個去盤口鎮上任。”
一把手定了的事,一般都落實得挺快。
下午的臨時常委會,因為只有一個議題,所以只用了一個小時,就透過了對陳平安和方長喜二人的任命。
四點一刻,組織部長閻芳陪著陳平安和方長喜,一起來到了徐浩東的辦公室。
“徐書記,我和夏副部長代表組織部,已經與平安同志和長喜同志進行了談話,你還有什麼吩咐的嗎?”
徐浩東先與陳平安握手,“軍人,一個字,硬。”再與孫長喜握手,“老同學,一個字,熟。”
接著,徐浩東請閻芳與陳平安和孫長喜三人坐下,並親自去泡來三杯茶。
“平安同志,長喜同志,我不喜歡作指示,所以我沒有指示,我就隨便說幾句吧。”
陳平安和孫長喜拿筆拿本,要做記錄,被徐浩東擺手制止。
閻芳微笑著說:“平安同志,長喜同志,你們以後可得記住了,徐書記不喜歡這一套。”
“隨便聊天嘛。”徐浩東擺了擺手,笑著說:“平安同志,長喜同志,我從你們的名字裡各取一個字送給你們,平安的平,長喜的長,你們就照著這兩個字去做吧。”
陳平安說:“徐書記,我感謝組織和你的信任,我會盡力而為竭盡所能,可是,我沒有一點點地方工作經驗。”
“我要的就是你的沒有經驗。”徐浩東說:“在基層工作,關鍵是不折騰,少謀事,多謀人,特別是盤口鎮,幹部問題很多很大,你的主要工作在於管人,管好了幹部隊伍,你就是一個合格的黨委書記。”
陳平安說:“徐書記,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一定按你的吩咐去做。”
徐浩東轉向方長喜說:“長喜,我給你透個底,咱倆是從小學到高中的發小,但我推薦了平安同志,卻沒有推薦你,你應該知道我的意思吧。”
孫長喜點著頭說:“我明白。”
“我以後會特別地盯著你。”徐浩東說:“長喜,給你的提醒只有一個,擺正自己的的位置。”
“我記住了。”孫長喜說:“不過,我也沒有基層工作經驗,你多提醒我一些吧。”
思忖了一下,徐浩東說:“你在資訊和工業局管的是宏觀上的工作,坐機關的嘛,但在盤口鎮可能沒有宏觀上的工作,盤口鎮那裡百分之九十九是民營經濟,你管不了也管不好,所以,我建議你把盤口鎮人民政府建設成一個服務型的政府,服務二字是一篇大文章,我希望你配合平安同志,把這篇大文章做好,為其他鄉鎮街道樹立一個榜樣。”
談話結束,徐浩東送陳平安和孫長喜出門,到了門口,徐浩東說:“噢對了,平安同志,長喜同志,我個人對你們倆還有個小小的要求,每隔兩個星期給我寫個報告。報告不分長短,怎麼寫你們看著辦,工作也好生活也罷思想也行,什麼都可以報告。”
閻芳忙說:“平安同志,長喜同志,你們千萬別不當事,徐書記不喜歡口頭彙報、當面彙報,喜歡的是書面彙報,徐書記常說這麼幾句話,酒德即人德,棋品即人品,工作報告就是一面鏡子,反映的是幹部的水平和品德。所以,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哦。”
陳平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