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認識你,也不想認識你;第二,我不需要你多餘的出手相助;第三,我不會因此而感謝你;第四,以身相許是八百年前的古人才會做的事,現在是二十一世紀;第五,你應該有除了跟在我後頭以外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如果沒有,請自己找出來。我很忙,沒有多餘的時間跟陌生人閒扯;最後一點,不要再跟著我!”
一氣呵成說完的唐思琪,呼吸也失了穩度,微微喘著。
“哇!這是你對我說過最長的一段話。”真令人訝異,原來她可以說這麼多話不換氣。可法·雷似笑非笑地瞅著眼前時髦的都會女子。“你比剛才那位小姐優質,不論是外表或內心,無一不優。”
這個人……根本不把別人的話聽進耳朵裡。遇上這種人,除了不理會之外別無他法。心念一定,唐思琪轉頭走人。
可身後腳步聲又起,他到底想做什麼?
詁還來不及問出口,身後的男人竟毫無預警地扣住她纖細臂膀,一個半弧旋轉,她前方開闊的視野已教一堵胸牆取代,同時,顎下被他的手指強迫仰首,俯下的笑臉令她呼吸一窒。
面對突來的俊美臉部特寫,任誰都會嚇一跳。唐思琪微怨地替自己的心室找出理由,心厭他的自以為風流,柳眉已然深鎖。
而他反倒笑意更深,學她的話回敬:“第一,我想認識你,無論你想或不想,都與我無關,我向來只做自己喜歡的事情;第二,就算你不願意,我還是幫忙了,否則你無法這麼輕易離開,這是既定的事實,不能抗拒時就請接受它;第三,我也不要你感謝我,謝字好說卻不具任何實質上的意義,與其道謝,不如給我一疊鈔票,我急用。”
他輕咳了聲又說:“第四,你要知道歷史是會不斷重演的,所以別以為這年頭沒有以身相許的事情發生,也許你我之間會有也不一定;第五,除了跟著你之外,我現在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最後一點,我要跟著你,直到你回頭看我為止。”
“我現在己經看著你了。”她冷冷回應一句。
可法·雷將俊臉湊上前,未料對方非但沒有著迷的反應,反而是警戒的向後退去。
好受傷喔。“不不,我要的是你自願看著我。”他閉眼耍帥地搖搖手指。
“你、你有毛病!”這個人會不會是個……瘋子?唐思琪忽然害怕地想。
“這種罵人法,連幼稚園小朋友都已經不屑用了哦。你這樣難怪會被人欺負。”出色的俊顏露出“這樣是不行的哦”的叮嚀關心,雙手仍緊緊扣住她臂膀。
“不關你的事,快放手。”
“唉唉,這麼誘人的小嘴不應該說出這種傷人的話。”所以他很好心,當作沒聽到。“枉費我那麼努力地將你記在腦海裡,怕忘了哩,這對我來說,真的是很難得哦,比七十六年才來一次的哈雷彗星還難得哩。”
這個男人一定是瘋子!“救唔……”突地被捂住嘴。
“真是不乖。”奇了,在他面前的女人泰半乖得像只小綿羊,只差沒有咩咩叫地貼上他,就她卻像看見魔鬼似的只想逃。
多奇怪、多特別、多──好玩啊!
可法·雷鬆手,和靄地擂下威脅:“再叫一次,我就在這裡吻你哦,是法式火辣辣的熱吻哦!”
“你……你這個惡魔。”她低嘶,沒辦法做到無視路人的目光。
黑眉隆起高峰,他驚呼:“你怎麼知道?”
唐思琪簡直快昏了,這個人腦子真的有問題!
“我決定更改第四點。”
“什、什麼?”她一頭霧水。
“以身相許啊,我決定親自以身相許,不勞你費心了。”可法·雷將一言堂的條例發揮得淋漓盡致。
“以身──啊!”話說了一半,唐思琪突然被人攔腰扛起,最後只能以一聲驚呼結尾:“你做什麼?!”
“為了將來的幸褊著想,你我有交流情感的必要。”
“什麼將來的幸福──啊!”
下一秒,連人送進計程車,往不知名的方向而去,連哀悼心傷的餘暇都沒有。
莫名其妙出現的男人,就這樣以莫名其妙的姿態闖進她傷痕累累的生活,夾著莫名其妙的英雄姿態顛覆以身相許的定義。
也莫名其妙地──
介入她的未來。
“什麼?”
計程車後座的女子柳眉彎如月牙,看向身旁男子的眼像是看見外星人。
計程車停在淡水捷運線終點站前,後座的人遲遲沒有下車打算,讓司機忍不住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