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叫做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你、你是誰!為什麼這樣跟我說話!”
“哎呀呀──”俊臉露出揶揄:“閣下到底是哪尊,憑什麼干涉我和思琪兩個人的事?”
“我是她的前男友──”
“我是她的現任男友,注意哦,是‘現任’。”
言下之意是:老兄,你過時了,哪邊涼快哪邊去。
陳立民注意到對方戴著手套的怪異,刻意斜唇哼笑:“你的新男友是個潔癖狂?”
“總比某人不愛乾淨來得好。”籲,應對自如。
“你說誰不乾淨──”
“哪個人應聲就是哪個人囉。”區區斤兩,不足視之為掛礙。
陳立民身邊的女子聽出男友介懷的口吻,強迫自己跳出眼前俊美的迷霧,回頭捍衛自己的領土。“立民,你到底是愛我還是愛她?為什麼這麼介意她有新的男朋友?”
“我……”陳立民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回答。
真是夠了!面對這出鬧劇和不請自來的救難超人,唐思琪並沒有被救離苦難的逃生欣慰感,反而覺得自己陷入更深的泥淖。
現下,她只想逃離這裡,無風也無雨地過自己的生活,不要再有任何人介入干涉她,永遠不要!
“陳立民,過去式已經是過去式,你有新女友,我祝你幸福,這位先生,我並不認識你,也不需要你多餘的英雄救美,更不會感謝你的相助;相反的,你只是讓我陷入更難堪的境地。三位如果想過戲癮,儘管在此切磋,我還有事,恕不奉陪。”
從容退場,唐思琪走得決然。
這是她的傲骨,也是她的自尊。承認感情路上的失敗並非怯懦,正因為承認,才能揮別過去,讓自己真正死了心。
死了心……是的,如果今天沒有看見陳立民如此張狂又孩子氣的言行,她會無法忘懷當初他對自己的全心全意。
只是……仍然感到難過,她被欺瞞了兩年是鐵錚錚、也是令她感到狼狽不堪的事實。
感情路上,她失敗得好徹底。
不理身後人的叫囂,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場爛仗。
第三章
雖然唐思琪已經試著遠離那教人心煩的戰區,但還是有人不放過她,完全不給清靜。
此刻,一女一男、一前一後,如影隨形,後者還不時傳來喳呼的嘮叨──
“根據電視公式的情節推演,你應該配合我演出這出戏、裝作我的女友,然後在對方驚豔錯愕的目光下從容退場。”他想好的劇本被這落難女子徹底破壞,她完全不配合自導自演的男主角。難得他想玩,卻沒有人陪他。
嗟!這是哪出電視劇的戲碼?只有一個“糟”字可言。唐思琪暗忖。
可法·雷兀自滔滔不絕,“嘿,不是我自誇,但至今很多人都會假裝這一套藉以認識我。偶爾有時間玩上一場的話,我倒是會假裝上當,但自動上場演出,這可是大姑娘上花轎──生平頭一遭,你應該好好珍惜才對。”
這個人是孔雀嗎?自嗚得意到這種地步。
她承認,承認這個陌生男子的確出色,但與她何干?
更何況,此人相貌雖然出眾,無奈是個那西色斯,希臘神話裡顧影自憐、最後在河畔化成一朵孤芳自賞的水仙先生。
“嘿,女人,你很沒有道義哦。”出手楣助的英雄跟在美人身後,不死心地持續他過人的吱喳舌功:“我剛剛是在幫你耶,就算不配合演出,至少也該依照小說情節,對我這位出手相助的英雄──尤其又長得這麼出眾的俠士──感激涕零到不行,甚至跟在我後頭說要為婢為奴、以身相許──”可法·雷此刻腦中不禁迴盪起“千山我獨行,不必相送”的某武俠連續劇主題曲。
“我不認識你。”高跟鞋下的腳步加快不少。
“不對唷,你們東方不是有句話說,一回生、二回熟?我們已經見過三次面了呢。”還說不認識?!
“我真的不認識你。”
“可法·雷,你呢?”互道姓名就算熟了吧。
可惜唐思琪依然堅持不搭理政策。“沒必要告訴你。”火氣隱隱竄上,這個男人到底要跟她跟多久?
可法·雷在這方面的感覺遲鈍,渾然不覺自己的亦步亦趨讓人惱怒。“我說小姐你──”
前方腳步乍停,轉身正視他。“聽著,我只說一次。”
面對她的氣勢逼人,可法·雷只得點點頭。“請說。”
“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