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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燕一急,抬腿橫掃,一個男孩應聲倒地,發出哎呦的叫聲。她心想,自己也沒使多大勁,不會骨折吧!蘇小燕小時也是學過幾年功夫的,起因當然就是為了保護蘇武。過程還比較複雜,就不多說了。
趁她分神的時候,被她揪住的少年,猛衝上前,壓住她的身體,倆人翻滾在地上。
坐在石凳上的蘇武見妹妹倒地了,也衝上來,加入了混戰,場面簡直是一團糟。
“幹什麼呢,造反了?”不遠處傳來喝斥聲,咚咚咚的腳步聲漸進。
蘇小燕睜眼,看著地面有一雙鋥亮的皮鞋。
“警察。”一個小男孩放開了她的胳膊。
領頭的少年也爬起身,拍拍身上的塵土,“警察,是她先動手的。看,我臉都被抓破了,她得賠錢。”
蘇武站在旁邊抓耳撓腮的,“是他們…”話說到一半,就說不清了。
蘇小燕渾身痠痛地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還不起來,裝死呢!”
蘇小燕掙扎著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不遠處,走來幾個男女,人未到,就大聲嚷嚷,“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領頭的少年待他們走到跟前,指著蘇小燕大聲道:“媽,她打我。”
女人端詳著兒子,見臉上有幾道傷痕,立馬怒了,衝到蘇小燕跟前就揚起了手掌,小警察抓住她的手腕,“當我是吃乾飯的,警察在這,也敢動手。”
“那好,警察同志,你給評評理。一個大人欺負小孩算怎麼回事?”中年婦女一臉兇狠地看著蘇小燕。
小警察倆邊望望,“我看這樣吧,也沒出什麼大事,那位姑娘賠三百塊錢營養費給你兒子就算了。”
“三百塊,萬一傷了腦子,光照個Ct都不夠。”
蘇小燕身上也有傷,可臉上完好無損,大冬天的,她總不能扒開衣服給人看,可心裡也是不服的。她拉著蘇武上前,“那你兒子拿水槍射我哥哥,衣服都溼了,怎麼算?”
蘇武站在大家面前,人高馬大的,不開口,誰也看不出他智商有問題。
連小警察也是一臉困惑,“你哥哥,怎麼著也二十多了,還會受欺負?”
中年婦女更是仰頭朝天哼出聲。
“他們射我。”蘇武關鍵時候開口了,總算沒掉鏈子。
小警察也醒悟過來了,這事真難斷,雙方都有錯。那小孩品行也不良,欺負誰不好欺負一個傻子。
見警察不開口,中年婦女不依了,“你是向陽派出所的吧!你不主持公道,我就找你們劉所長反映情況。”
小警察聽她這麼一說,也不知道她幾斤幾兩,萬一是所長的熟人,自己可不是得挨訓,連這樣的小事都處理不好,以後在所裡怎麼混啊?天平立刻就偏移了。
“大姐,要不你帶小孩去檢查,費用就這位姑娘出。”
蘇小燕一聽,渾身氣得直哆嗦,“那他欺負我哥哥怎麼算?”
“你哥又沒有受傷,衣服回家自己晾晾乾。”
見蘇小燕滿臉不服,小警察從口袋掏出一本本子,“身份證拿出來,我先登記一下。”
中年婦女拉兒子到一旁,小聲地詢問了半天。走過來的時候,醫院也不去了,說是讓蘇小燕拿五百元出來,這事就算了。
小警察忙幫腔,“姑娘,算你運氣好,這位大姐不和你計較,你趕緊掏五百元就瞭解了。”
蘇小燕是一百個一萬個不願意拿,可又沒法子。民不與官鬥,現在警察完全站在那邊,她勢單力薄,只能自認倒黴了。要是按警察說的去醫院檢查,萬一對方來個全身檢查,代價就更大了。
她付錢的時候,故意裝作沒拿穩,任錢飄落在地上,轉身就走了,也不理身後婦女的咒罵聲。
“妹妹,等我。”蘇武跑上前。
蘇小燕沒有像往常一樣,放慢腳步,而是走得特別快。
蘇武追上前,扯著她的衣袖,“妹妹,別生氣了。”
蘇小燕是生他的氣,不是他,她不會和小孩打架,更不會破財。可見到蘇武可憐的樣子,氣就消了,她拉著蘇武的手,“小武,以後咱不跟那夥人玩。”
蘇武拼命地點頭。
回到家,父母俱在。
劉心琴見倆人糟糕的樣子,生氣地對她說:“小燕,你怎麼照顧小武的,沒看到他渾身都溼了,感冒了,怎麼辦?
蘇小燕咬著下唇,看著地面。
劉心琴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