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蕭蕭快步走至她身邊,遞上紙巾,“擦擦。”
腳邊的嘔吐物呈糊狀,散發出難聞的酸腐味。
蘇小燕感到很難堪。這樣的窘況被別人看到,總是不好的。於是,她一手推開他,“程大哥,這裡很髒。”
程蕭蕭猛地拉她過來,很仔細地擦去她嘴角的汙物,溫聲道:“你這女人,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管那些。”
蘇小燕的眼角有些酸脹,如果面前的人是韓時,那該多好!他如果能這麼溫柔體貼的待她,哪怕減她十年的壽也心甘情願。
月亮掛在樹梢,光影似夢似幻。蘇小燕踩著他的影子,走到了車邊。
車內放了首舒緩的曲調,很能撫慰人心,可撫慰不了她。
程蕭蕭發動汽車,和來的時候不同,這次開得飛快,一會就到了市區。
“東西改天再買,我送你回家。”他的聲音和人一樣溫柔可親。
蘇小燕靠在椅背上,心想,回家,現在家是她最不願回去的地方。以前下班後趕著回家,是因為那裡有她摯愛的人,有心的地方才是家。沒心的地方,那只是一個空洞的房子,冰冷冷,寒悽悽。
“大哥,我好久沒喝酒了,今晚你陪我喝一杯?”她歪著頭看著他。
程蕭蕭沉吟片刻,點頭同意。
車子最後停在一條小街道,走進去,酒吧很小,零零落落坐著十來個顧客。酒吧放著一首很老很老的英文歌,慢悠悠,很襯它的風格。
侍者是名年輕的男生,穿著打扮是西部牛仔風格,也不問他們,就端來了倆杯調製好的白酒,“程,你可好久沒來了。”
蘇小燕端起酒,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喝下大半,還好,味道不重,淡淡的,甜甜的,微微辣。她覺得很不過癮,招來侍者,“還有刺激點的嗎?”
侍者看著程蕭蕭,見他點頭,轉身離去,片刻間就端來一大瓶白酒,“小姐,你可悠著點喝,這酒後勁很強的。”
他開啟後,給她倒滿了一杯,就走了。
蘇小燕急不可耐地喝下去,咕嚕嚕,這下是全喝光了。她舉起杯,杯口朝下,“大哥,我可全喝光了,你也得喝。”
程蕭蕭給自己斟滿後,只喝了小口。
“大哥,你耍賴。”蘇小燕的手指著他的鼻子。
程蕭蕭搖頭,“你那不是喝酒,喝酒講究氣氛,得細飲慢酌。”
蘇小燕此時哪裡還會管什麼氣氛方法,她只要痛快,喝個痛快,將胃塞滿了,心就不會那麼空蕩了。
也顧不上程蕭蕭,她自己一口氣就喝了三杯,才體會到侍者說的酒勁大是怎麼回事。肚子裡就像是有火在燒,臉上的溫度也高得不成樣了,大腦有些不聽使喚,話也說不清了。
“大大哥,好好喝,我還要。”
程蕭蕭的手原本按著瓶口,突然就鬆開了,酒瓶再度被蘇小燕搶去,倒酒的時候,酒溢位不少。
她再度豪飲,一杯酒下肚,眼前的人都模糊不清了。
程蕭蕭隱忍了半天,終於奪取她的酒瓶,“小妹,不能喝了,咱們走。”
蘇小燕還想反抗,可惜沒了力氣,也沒了精神。
程蕭蕭幾乎是摟抱著她上車的。
風呼呼地吹進車窗,吹亂了他的頭髮,他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車子已經改了兩次方向,最後還是駛向了他的家。
他的家位於本城新建好的五州明珠府邸,是最高層,二十八樓,面積有一百五十方,一個人住甚是空蕩。他打橫抱著她走進了客廳,懷裡的人睡得很香,已經進入了夢鄉。只是面色潮紅,撥出的氣息帶著濃重的酒味。
她躺在沙發上,睡得並不安穩,手腳俱不老實,蹬來蹬去的。
程蕭蕭坐在她腳邊,先是開啟她的挎包,取出手機,調出通訊錄,給韓時發了個資訊:今晚我去周敏家,聊得盡興,想到她那住,晚上就不回家了。我們準備徹夜暢聊,你可別來打攪。
接著又調出周敏的號碼,同樣發了資訊:周敏,今晚我同事聚會,通宵的,我跟韓時說在你那,要是他打電話來,你就說我睡了。
發完兩條資訊後,程蕭蕭按下鍵,螢幕上的最後一點亮光消失了,最後歸於黑暗。
他俯身仔細地打量她,是個漂亮的女人,和他還有不錯的緣分。他記得若干年前,曾有一面之緣,如果不是韓時的出現,說不定他們會有好的發展,也說不定她已經是他的妻子了。
她的面板很細嫩,就算是為人妻,為人母,肌*膚也沒有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