諷:“可能麼?”
“怎麼不可能呢?笑笑不由得提高聲音想與他爭辯。
“好了,別操那多心…”林以墨轉轉眼珠子,伸手拉一拉笑笑的袖子,任性地把話題繞過去:“你不是說給我燉冰糖雪梨喝,在哪裡?五分鐘不拿給我,我就不喝了哦。”
被以莫須有罪名辭退的職員果然不滿,他們找到聯盟工會組織,並聘請了律師,為自己爭取被強迫喪失的權益。預先聽證的那天早晨,笑笑伴著林以墨一起坐車離開宅第,卻發現別墅的雕花鐵閘門外有人舉著一塊大紙牌不住晃動,上面醒目地用鮮紅油墨筆寫著:“用生命捍衛自己的權益!”
笑笑吃了一驚:“有人示威。”
林以墨饒有興起地撐著下頜看了看,忽然對司機吩咐道:“軋過去!”
笑笑和司機同時大吃一驚:“什麼?”
“我說軋過去。”他的語調冰冷認真沒有一絲玩笑口吻,笑笑驚怒道:
“你瘋了!”
林以墨不理地,身體前傾,一把搭住司機的靠背喝斥道:“聽不懂麼?給我軋過去”
司機猛然受驚,也不知是不是把油門剎車弄混,真的就撞了過去,那舉著牌子的中年男子見林以墨的車筆直衝過來,也嚇了一跳,馬上往旁邊狼狽地閃開,閃得太急,腳步踉蹌以致在地上趺了個跟頭,牌子也跟著掉落到一旁。
林以墨緩緩擺落車窗,那人的詛咒謾罵馬上便衝進笑笑的耳朵裡,笑笑為林以墨的所作所為覺得羞恥,咬牙把頭低了下去。
林以墨卻不以為意,還把臉慢慢伸出去望了地上那人一眼,才退回來:“走吧。”
車子再次緩緩啟動,笑笑驚魂未定,心頭突突直跳,狠狠錘了他一拳:“你在搞什麼?”
林以墨懶洋洋地靠到黑色座位上,漫不經心地說:“我只是想看看那個人是不是真像他說的那樣,能用死來捍衛自己的權益而已……你看,果然不能,說大話……”
“你神經病啊你,如果真撞死人了怎麼辦?這簡直是謀殺,你以為是看戲?是不是沒睡醒啊?”
林以墨忽然眨了眨燦亮的眸子無辜地笑了:“如果真的不幸有人死去,難道不是一場交通意外麼?Elon,你認為呢?”他溫和地詢問前座的司機。
司機抹了一把冷汗,結結巴巴地回答:“當然毫無疑問。”
笑笑張口結舌地愕然看了他半晌,順手一把抄起手邊的資料夾就照他臉上砸了過去:“瘋了吧你!”
他們隔得近,林以墨閃避不及,額角被砸了個正著,瞬間便紅腫起來,他哎喲一聲,捂住傷處委屈地叫起來:“笑笑你為不相關的人打我!”
笑笑氣惱不已:“他這個人或許跟我不相關,但這事卻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你怎麼跟個小孩在玩兵捉賊的遊戲一樣?你以為把人家打死了,他還能像遊戲裡的人物那樣有三條命,又爬起來麼?”
林以墨捱了打,也惱怒得很:“是他自已說可以用生命來捍衛啊,關我什麼事!你站在外人那一邊!”
他們兩個互相不服氣,恨恨地望著對方,分得遠遠的坐開去。到了公司,笑笑聽到林以墨氣鼓鼓地對Cindy說:“讓LF的律師團把勞動法認真翻一翻,每個地方都不許放過,這場官司,不許敗!”
笑笑更加惱火,大步走到自己辦公室,砰一聲把門關上了。
她沒想到這會是一場曠日持久的官司,LF初審落敗,被判賠付員工鉅額賠償金,林以墨不服向高階法院上訴,他重金聘請的律師團舌綻蓮花,引經據典,不放過法律裡任何一個漏洞,最終在一年半以後的最高法院贏回官司。
凱旋而歸的林以墨伸了個懶腰:“總算完了,那人很討厭,吵得要命,他現在該閉嘴了。”
笑笑無言地沉默下去,他說的那人就是那天在門前舉牌示威的人,也是這次上告LF的核心組織者,過後她去了解了一下,是跟隨在林萬山身邊的老臣子,性格耿直,又因為自持資歷老,從不把新天子放在眼裡,時時像教訓晚輩似的教訓著林以墨,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會裁到這個孩子手上。
笑笑有些惴惴不安:“不會出什麼事吧?”
林以墨輕薄的唇輕輕開啟,發出一個不屑的聲音:“能出什麼事?這種人不配做我的對手!”
接下來的一連串事情發生得倉促而轟動,讓笑笑應付得手忙腳亂。
首先是她老媽從大洋彼岸打來長途電話,表面是問候生活狀況,實際卻拐彎抹角地追問她婚期會安排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