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味道,整個人又陰又寒,朝中的臣子、王孫大將們對他頗多忌諱,只要談到他總是三緘其口,嘴巴立刻變成一條密不通風的縫。
“不用不用,我們這樣去打擾人家不好,何況……我還要趕回石谷,我要是沒回去,朔陽會擔心的。”海荷官膽小地不敢去直視他的眼睛,總是覺得他轉來轉去的眼珠子裡有什麼秘密,讓人不安。
“我會派人通知貴府的人,姑娘,你儘管在我的府第住下,不用擔心。”十八王爺一把握住海荷官的小手,低俯下頭便親了她的手。
“啊,”海荷官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放肆的登徒子!”他的唇比冰塊還要冷,熨在她的手背上,竄起擦也擦不掉的雞皮疙瘩。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在下情不自禁,請姑娘原諒則個!”十八爺又恢復必恭必敬的臣子模樣。
海荷官迷糊了,一個人怎麼能夠把情緒轉變得跟翻書一樣快,說變就變,太詭異了。
平凡一干娘子軍也為十八爺的輕佻稍稍變臉。
“男女授受不親,民女態度欠佳,也請王爺見諒。”她心中的模糊在看見十八爺全無芥蒂的笑容時瓦解了,她彷彿被蠱惑。“……我的確好累,想休息。”
“那最好,我們走吧!”他彎半腰,紳士地讓女士先行,他在在表現了平常男子的少見風度。“各位夫人請上轎。”
海荷官模糊地抗拒著,她挪移視線,看見的卻是全體贊同的眼光。不對啊,剛剛大家不都露出厭惡的臉色,怎麼也說變就變,是她敏感吧,也許是大家都逛累了,真的需要一個地方休息。
儘管心裡十分不願意,海荷官還是跟著團體行動,上了轎,朝十八爺的華宅而去。
通常,有人居的房屋不管簡陋還是豪華,因為有人氣使得死板的東西也有了生命,可這偌大的華宅卻有些陰氣沉沉的感覺,海荷官說不上哪裡不對,因為太完美了,反而給人不夠真實的虛空感。
所有的人在不知不覺中全被支開了,大大的客廳留下海荷官和十八爺——天龍子嶽。
海荷官被天龍子嶽看得渾身不自在,她挪挪身子想出外透透氣。她是來休息的,為什麼只留下她一個人在這裡?
“你想出去?我陪你。”他很容易看穿她的心思。
“不勞王爺費心,王爺要不介意,民女自己活動就可以了。”禮多人怪,殷勤必有詐。
“我願意為你費心。”天龍子嶽仔細地盯著海荷官。“剛才,我聽她們叫你荷官,我可以直呼姑娘的閨名嗎?”他多禮地微笑,瀏覽她的五官、她的身材,依依不捨的眼光好像要填補什麼似。
“就叫我荷官吧。”這根本是強迫中獎嘛。被天龍子嶽盯得渾身不自在,她侷促不安地垂下眼。
“不用怕我,我不會傷害你的。”他的語調輕柔,裡面包含太多壓抑、亢奮,讓人聽來非常怪異。“不如,我們來吟詩作對打發時間。”
海荷官喉嚨一嗆。“對不起,我忘得所剩無幾。”考她啊,他怎會知道她懂那麼一點文章遊戲?
“無妨!就當打發時間。”
打發時間?她的時間可寶貴了,吟詩作對?她哪來的閒情逸致?這傢伙其實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要想些什麼辦法來擺脫他才好。
“你是哪裡人氏?家中還有什麼人?”天龍子嶽對她的事很有興趣。
基於禮貌,她簡單扼要地作了一番說明。
“香雪嶺,一個很美的地方。”他悠然神往的表情就像去過那裡。
沒有衝突性的閒聊,很容易讓人卸下心防,隨著他,他們來到主屋外的涼亭。
“黃昏送爽,人約黃昏後。”他信手拈來都是斯文。
接下來的時間,海荷官發現這叫天龍子嶽的王爺真是博學多才,上通天文,下知地理,就連稗官野史也能講得精彩萬分,讓她幾乎崇拜得五體投地。
雖然他的口才奇佳,可是天色越來越暗,海荷官的心思始終是心不在焉,希望能早早回不歡石谷。
“你累了?太久沒人聽我說話,一開口就滔滔不絕,真是……”天龍子嶽溫柔地過去扶她。
他說的是寂寞嗎?為什麼要向她一個陌生人道寂寥?
“我……在王爺府打擾太久……應該回家了。”都過了好幾個時辰,賀蘭淳還有大家都還沒休息夠嗎?戈爾真一定在家等著她的米下鍋,真是急死人了!
“這裡就是你的家,不管你以前住在哪裡,從現在起都不用回去了。”他一副本該如此的神態,而且篤定海荷官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