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
“你別想太多,等你能租得起體面的房子,我一定會叫幫啦啦隊來歡送你!”
江介做賊心虛地道,其實箬心根本沒往別的方面想,因為這是她早就不敢想的事。
“可我租不租得起房子,和我是不是搬出去住有什麼關係?”箬心蹙緊眉。
江介的眼神閃爍,沒好氣“狡辯”道:“當然了!就算你和我離婚,也是我的前妻,假如被人知道我江介的前妻住在鄉下這種破地方,那我的顏面不是盡失?!”
“可是……”這也算理由?
箬心被他蠻不講理的“土匪理論”反問得啞口無言。大文學
“怎麼那麼多‘可是’,你數數你都說了多少個了!”他粗魯地打斷她的話。
“我只是想不通……”
“想不通就不要想了!”江介兇巴巴地道。
箬心委屈地黯下臉,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
“那你還要不要留了?”
他挑起眉,惡質地欺負她。
根本不是徵詢意見的口氣,完全是赤/裸/裸的威脅。
“我……”
“不反對就是同意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他像個逃兵,稀裡糊塗吆喝了一頓,就“快速撤退”。
撂下雲裡霧裡的箬心,還怔在原地。
其實……他只是不想聽到她說“不”。
★★★
箬心剛病癒,就被邱位元架回了家。大文學
傭人24小時“監視”,江介也時不時地回家“探監”,弄得箬心整天心神不寧,就算什麼事都不幹,光是坐著,都渾身得不自然。
這天,凌旭又再次不期而至。
依舊如往日那般瀟灑俊逸,而且,從他此行的目的中,他已然知道箬心流產的事。
“Hi,箬心。”他的唇角勾起俊朗的笑容。
“阿旭,你又來看婆婆了嗎?”箬心掬起微笑,和凌旭交談,她就會情不自禁地全身放鬆。
也許是他講話幽默風趣,也許是因為和他相處的時候是沒有負擔的。
“身體恢復得怎麼樣,流產很傷身體。”凌旭收斂起笑容,難得正色地問。
“嗯。”箬心點點頭,“在家裡休息了大半個月了,好得差不多了。”
“你和阿介呢?也沒事?”凌旭進一步地詢問。
“我和他……”
箬心陷入沉默。
最近,她也無法形容同他之間的關係,他忽近忽遠得總令她琢磨不透。
他好像刻意躲著她似的,避免和她任何有可能的接觸。
而當她識相地自動消失了,他又要生悶氣。
“我和他還好吧。”她違心地低聲說。
“你的眼神告訴我——”他詭譎地一笑,“你們並不好。”
“阿旭,你別多問了,這事我們夫妻之間的,你也不會明白。”箬心嘆氣。
“你不說,怎麼知道我不明白,說不定我還能給你們合理的意見。”他半眯起俊眼,很有把握的樣子,好似比她這個當事人都瞭解情況。
箬心垂下頭,無端被人勾起了傷心事,讓她心中酸澀難當,溼熱的液體不自覺地從眼眶裡流出。
“怎麼哭了?”
凌旭挑起眉,覺得這沈箬心特別有意思。
還沒見過這麼多愁善感的女人,他只不過隨便問了句罷了,她就掉眼淚。
在他身邊圍繞的女人,不是倒貼上來的性感尤物,就是逢場作戲的歡場夜鶯,這麼單純善良的姑娘,他還是頭一次見到。
不可否認,這種女人很容易讓男人不自覺地充滿保護欲。
“我只是隨便問問,你不想答就算了。”
凌旭走近箬心,唇角勾起一抹象徵歉意的微笑。
箬心別過臉,用手胡亂抹掉臉上的淚水。
“對不起,我不是針對你說的話,只是自己突然感傷罷了。”
“給你,把眼淚擦乾淨吧,給人看到還以為我在欺負你。”凌旭趣味地調笑,從西裝裡抽出一條女士手帕。
把這麼位水靈靈的大美人惹哭了,確實於心不忍。
索幸適才在保齡球場時,被位**的美女硬塞了塊手絹,正好派上用場。
箬心怔然望著凌旭遞過來的白手絹,一時差點沒反應過來——
這個凌旭怎麼隨身攜帶女人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