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這般都付斷井頹垣。
良辰美景奈何天,
賞心樂事誰家院!
恁般景緻,
我老爺和奶奶再不提起。
朝飛暮倦,
雲霞翠軒;
雨絲風片,
煙波畫船—錦屏人忒看的這韶光賤!
童童聽了便“好、好”的叫個不停,又接下唱去:
沒亂裡春情難遣,
驀地裡懷人幽怨。
則為俺生小嬋娟,
揀名門一例、一例裡神仙眷。
甚良緣,
把青春拋的遠!
俺的睡情誰見?
則索因循靦腆。
想幽夢誰邊,
和春光暗流轉?
遲延,這衷懷那處言!
淹煎,潑殘生,除問天!
身子睏乏了,
且自隱几面眠。
唱完作勢把被子往頭上一擁。
蝶兒早笑喘成一團。
原來《酬韻》一折,蝶兒每不知出場之心情如何。請益於老師李淑芳。李淑芳教道:“此時不是我鬧春,是春鬧我。”此句日後也傳為名言,頗受引用。
《教弟》一折,鶯鶯初遇張生,蝶兒不知應做何表情,又請益於李淑芳。李老師道:“盯死他,盯得他發毛。”蝶兒盯一秒鐘,李淑芳命其延長;二秒,三秒,及至六秒。
彩排時,蝶兒表演,李淑芳在一旁數著:“一秒,二秒,三秒……六秒,明兒見!”再看演張生的師兄,竟然神色不對,童童在一旁拍手笑道:“果然發毛了。”以後見面就喊他“發毛”師兄,時間長了,他居然也會答應。
倆人正神侃著,傳達室喊蝶兒接電話,卻是燕子打來的,原來雨已經停了,青年採茶劇團抓這空檔,在文昌大戲樓實驗演出,這次是團裡青年骨幹採風多日新排的現代戲,大家都早就盼著能這場呢,沒想到卻是在今天,倒是燕子訊息靈通。
蝶兒早就想走動走動的,放下電話就催著童童趕緊著,燕子還在她哥哥歐陽家等著呢。
“曾家園”處在香楠峰,是小城地勢最高的一處,原是興魯書院遺址,宋代大學士曾鞏的講學之所。現其大部闢為市六中的校舍,臨河的一路廂房成了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