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心底卻落寞極了。他從懷裡掏出一個精美的荷囊,巴掌大,散發出一種薄涼的氣味,夕蓮拾起來聞了聞,好奇問道:“這是什麼?”
“聽說皇上咳嗽劇烈,一直未見好轉,這是我父親從南離尋來的配方,時常聞一聞,能活血醒神、止咳化痰。”
夕蓮又使勁嗅了嗅,予淳擋住說:“你不能嗅,這是給男人的。就說是韋娘替你做的吧,別讓他懷疑到我們……放他枕下,你千萬別拿著玩,對女子身體不好。”
夕蓮喏喏應著:“他都歇在文陽宮裡了,可能等琴兒生產之後才搬回德陽宮。”
“那等他回來,給他隨身帶著,能聞見就好。”
夕蓮點點頭,也不知司馬昭顏的咳嗽怎麼樣了?南方溼氣重,希望他無恙吧……
靜謐的深夜,夕蓮躺在床上卻總是左顧右盼,似是哪裡不對勁又說不出來。叫丫鬟上來點了三次燈、吹了三次燈,她發覺不關燈的事。難道自己睡了十幾年的床還比不過德陽宮那張龍床?她懊惱閉上眼,卻怎麼也不能入睡,眼前忽而是司馬昭顏痴痴的笑顏、忽而是予淳哥哥溫情的面容。閉上眼再睜開眼,她似乎覺得四周的紗帳應該是明黃的,而不是淡粉。折騰到子時,她終於跳下床大喊:“來人!起駕回宮!”
權相也被驚動了,披起衣服匆匆趕到輦車前,夕蓮滿臉倦色解釋道:“父親,我睡不著,我還是回宮去找韋娘好了。”
權相遲疑上前握住夕蓮的手:“孩子,在宮裡,萬事小心……”
那話中似有千萬句隱含的意義,夕蓮猜不透也看不破,她還是喜歡從前的父親。或許,等自己從宮裡回來了,不當皇后了,父親能像從前那樣寵愛她罷。
韋娘在見到夕蓮的那一刻,懸著的心才落了地,她總是做些讓人膽戰心驚的事。琴兒已經熟睡,夕蓮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