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散發著都迷人氣息,他一面吻著她一面含糊道:“只是見見面而已……”
夕蓮身心俱軟,迷糊應了聲:“嗯……”
盧予淳強壓住炙熱的□,將夕蓮往外一推,歉意道:“對不起,夕蓮,我……”似乎他們這樣相對只會燃起更多的慾望,他狠狠一咬牙轉身說:“我先走了!”
夕蓮恍惚靠在欄杆上,低頭喘氣,她又一次為自己感到羞恥,怎麼可以做出這樣的事……
回到文陽宮,夕蓮失魂落魄的樣子讓韋娘憂煩不已。她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夕蓮正慢慢被牽扯進那些無法辨清是非的恩怨中。她現在甚至懷疑,盧予淳究竟值不值得夕蓮託付終生,儘管他曾信誓旦旦,可關於愛情的誓言,連自己都不信,如何叫他們堅守?
連著一段時間,太后幾乎隔兩日就召皇后去,韋娘幾乎每次都告誡夕蓮千萬不能在宮中亂了分寸,而夕蓮總是惶惶不可終日。
琴兒微微挺著肚子在迴廊上走著,手裡拿著皇上派人傳回的信件,遠遠見皇后倚在欄杆上遙望西天,那絢爛的晚霞,耀人眼目;緩緩降落的夕陽,是淡淡的橙色,襯在景色的最底層,和她的側影渾然一體。從前,皇上也喜歡站在那看夕陽、看晚霞。
“皇后娘娘,皇上來信了。”琴兒朝她燦爛笑著,多想知道信上寫了什麼,可惜自己識字不多。夕蓮心裡納悶,都快回來了怎麼反倒來信了?看過之後,她驚訝說:“還要一個月呢!皇上再過一個月才回來!”
琴兒隱隱有一絲失落,輕聲問:“還說什麼了?”
“叫你好生養胎!”夕蓮邊看邊說,“還說給我們運了荔枝來,還有叫我……叫我回家看看?”夕蓮驚喜歡呼道,“韋娘,我可以回家了!我可以回去看我的蓮花了!”
韋娘在不遠處問道:“那琴妃怎麼辦?”
夕蓮咯咯笑著說:“我只回家一天,他才不會那麼大方呢!韋娘就要守著琴妃娘娘和小皇子了喲!”
韋娘焦慮不安,夕蓮一個人回家,她不放心。可是琴兒這邊更加危險……她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麼,只盼著司馬昭顏早日回朝。
夕蓮照看琴兒還真盡職盡責,吃飯睡覺散步整日地陪下來。琴兒在小憩,夕蓮便貼在她肚子上認真聽著動靜,雖然太醫說再過一個月才有動靜呢,可她卻總是很心急。聽了半晌,她滿足笑笑,直起腰來對韋娘輕聲說:“我明日就回來,韋娘好好照看她。”
幽會
夕蓮回到相府,卻遠遠沒想象中親切,因為她現在不是相府的千金小姐,而是大褚國的皇后。所有人都退避三舍,連父親與她說話都畢恭畢敬,夕蓮賭氣把自己關在房裡。是不是沒有韋娘在,連家都不像家了?
她對著菱花鏡發愣,忽然冒出個主意,翻箱倒櫃找了身從前的舊衣裳,鵝黃的長裙配著腰間背後幾道淺綠絲絛,像俏皮的仙子。將長髮隨意挽起,烏黑的雲髻上任何點飾都沒有。她對著自己笑了笑,很滿意。
邁出房門,丫鬟們都愣了一下,才忙不迭俯身行禮。夕蓮拎起裙角飛快跑起來,一面朝她們喊:“你們別跟著我!都別跟著哦!”
池邊的柳樹垂著長長的枝條,有的都觸到地面了,夕蓮在池邊的白玉階梯坐下,望著滿池妖冶的蓮花。父親對母親的愛,都傾注在這裡了,那樣濃烈的色彩,或許讓人一生都難以忘卻。
夕蓮找了根樹枝,撥過來一朵蓮花,從莖處掐下。小小夕蓮和她的巴掌差不多大,散發出清幽的香氣。她的眼睛微微眯了下,笑容尚未展開,眼睛忽然被矇住了,陷入駭人的黑暗。她知道是誰,可是她無法像從前一樣雀躍呼喚著他的名字。自從在宮裡見了幾面,夕蓮心裡總是惶惶不安,她應該避免見到他的。
“夕蓮,你不高興?”盧予淳在她身旁坐下,望著她那雙惑人心志的丹鳳眼,情不自禁吻了上去,吻在她眉間。有人說,眉間是通往心脈的地方,夕蓮心中一動,紅了臉撇過頭去:“你不該來的。”
盧予淳將她攬在懷裡,從她手心拈起那朵嬌嫩的蓮花,別在她烏雲般的髮髻上,這才是她的夕蓮,嬌俏可愛。不可否認她的皇后裝扮另有一種讓人莫敢仰視的肅然,讓他愈發湧起征服的慾望。
他將她的素手捂在胸前,沉吟道:“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夕蓮靜靜靠在他懷裡,感到他的氣息炙熱,猛地彈開了,她緊張對上予淳溫情的目光,低聲說:“我們不該這樣的……”
予淳嘆了口氣,望著眼前一片開的熱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