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童突然猖狂地笑出聲來,眼角竟夾雜了淚花,“這世上,你還是第一個問我是誰的人。真是可笑,她們根本都不在乎我是誰……在父親眼中,我是個雜草;在母親眼中,我是個不爭氣的女兒;在大姐二姐眼中,我就是個小叫花子。誰都不在乎我是誰?用不著我的時候,就將我當傭人使喚;用得著我的時候,又立馬將我捧上了天……現在好了,你已經幫你舅舅到右相府上提親了。我呢,我該嫁給誰去?”
韓珂茫然回頭,腦袋狠狠扎入蕭焱懷裡,隱隱啜泣。
少年終於受不住她的盤問,實話實說:“這小白猴從司幽來到大胤之後就一直水土不服,整日病懨懨的。舅舅這兩日悶在未央宮,正是想辦法治它的病呢?”
韓珂皺眉,“剛剛我已經喝過了。”
第二日一早,姜晚晴便搬進了築心小樓。對初瑤郡主稍稍表示了感謝之意,便進未央宮討好姜皇后去了。
而後,兩人一猴,默默離去。
月彤一間她滿臉慘白,急得直跺腳:“郡主?你現在病得這麼嚴重,你到底要去哪兒??再這麼折騰下去,也不知道你還能不能活著看見明天的太陽?”
韓珂伸手逗了逗懷裡的墨白,望著它,傻傻笑道:“傻墨白,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離開司幽國的那日,我到處都找不到你,原來你偷偷跟著舅舅回大胤了……”
韓珂忙制止說:“月彤,不得無禮。送太醫出去。”
姜皇后面色一狠:“本宮與你家郡主說話,什麼時候輪上你一個丫鬟插嘴??瑾娘,拖下去,杖責三十?”
彼時,韓珂已經奄奄一息。她望了一眼,被月彤強迫跪在地上的女童,問:“你是誰?究竟為什麼要殺我?”
韓珂心頭微微一震,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從中稍稍做了一點手腳,就害得姜晚晴如此絕望。可是姜晚晴不知,依照舅舅的個姓,就算自己沒有撮合他與紫昕小姐,舅舅又怎麼可能答應姜皇后迎娶姜晚晴?
“休息休息?你們個個都說要多休息?個個都是治標不治本?一群沒用的東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