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東西。
“月彤姐姐,這皇子大婚都需要準備些什麼東西?祖母命我主婚,我不希望出什麼差錯。”韓珂一副病懨懨的樣子,雖然喝了藥,但她的心情因為姜皇后的造訪再度跌入谷底。
“你這說的什麼話?本王去見你家郡主,難不成是想害死她??”蕭焱微微有了惱怒之意,“本王疼她還來不及,怎麼捨得傷害她??”
少年也不知怎麼的,望著那孩子落寞的背影,心情不由地一沉。他明明就要大婚了,該高興才是,可看到那孩子憔悴的樣子,他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月彤替她備了轎攆,韓珂乘上轎攆,這才如願來到偏殿。
“咳咳……”韓珂的脖頸快要被對方卡得無法呼吸,原本因為發燒酡紅的雙頰,如今已經因為缺氧泛著紫色,她奮力地伸出手臂,在空中舞動,“月彤……月彤救我……”
“多謝祖母。其實瑤兒的身子也沒什麼大礙,方才喝了藥,出了一身汗,已經好多了。”韓珂默默低下頭去,自從上一次姜皇后讓她上門提親一事,她心中對姜皇后的感覺已經稍稍有了改變,不再像從前的祖孫情……她似乎,有一點怕她。
月彤忙喚了太醫來診治。
姜皇后也正有此意,姜晚晴一腔仇恨,要比君初瑤更有鬥志,留她在身邊,或許將來可以成為她的得力助手。
“郡主千歲?郡主千歲……”籠子裡的鸚鵡一遍遍叫個不停。
月彤這才滿意地收了藥碗。
“好,我不逼你。我等你,我等你徹底忘掉他。”蕭焱在她耳畔低吟,微微一用力,將她打橫抱起,“他可以揹你,我也可以抱你。我可以用時間向你慢慢證明,我會做得比叔父更好?”
“瑤兒,本宮聽說今日姜家晚晴小姐來找過你?”姜皇后哪裡只是聽說,連姜晚晴說的每一句話都有人一個字不差地傳到她的耳畔。姜晚晴八歲便知道要攀附權貴,實在是難得一見的可造之材?
“瑤兒……”姜皇后尚在門口,便低低喚了一聲,一臉熱情地朝著韓珂走過來。
傍晚的時候,蕭焱拎著一隻鸚鵡來見韓珂。
“為什麼要毀掉我的幸福??我究竟是哪裡得罪了你??”一個八歲左右的女童瞪著一雙仇恨的眼眸,狹長地指甲嵌入韓珂的長髮,似要將她的滿頭青絲生生拽下來,“我和我娘苦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等到機會翻身了,等來的卻是空歡喜一場?你說?這究竟是為什麼??”
“月彤,你扶她起來。”韓珂微微喘了口氣,待到氣息稍微順暢一點,目光才靜靜望向姜晚晴,“晚晴小姐,我希望你能搞清楚一點。你能不能嫁給我舅舅,並非我說了算的。要求我去右相府上提親的人是姜皇后,姜皇后想必已經仔細斟酌過了……”
韓珂急急從床榻上爬下來,想要朝著她行禮,卻被姜皇后一把拉住:“祖母都聽太醫說了,瑤兒近日來身體不大好,既然身體不好,就不用行大禮了,好好歇著。”
蕭焱請太醫來為她看病,太醫嘆了口氣道:“初瑤郡主有焦心之事鬱結在心,火氣很大,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治好的,讓她多休息。”
待到姜皇后離去,瑾娘故意留下,走到韓珂身邊,勸道:“初瑤郡主,你若是不想再吃苦頭,就離皇長孫遠點……這瑜妃娘娘是皇后娘娘的心頭刺,蕭焱又何嘗不是呢?”
“放開你?呵……”那女童突然輕嫋地笑出聲來,“我為什麼要放開你??我今天來,就是為了跟你同歸於盡的?反正,我回去也要被母親父親責怪……倒不如,臨死之前,先為自己報仇?”
望著姜皇后微微勾起的嘴角,韓珂心有餘悸,她有些好奇,倘若她方才不應承下來,祖母會不會真的杖責月彤……祖母,還是從前的那個祖母嗎?
想到這裡,姜皇后清了清嗓子道:“祖母可是看在瑤兒的面子上才同意讓她進宮,瑤兒以後該做什麼事、不該做什麼事,都要想清楚。明白嗎?”
“既然是剩菜剩飯,舅舅就倒掉?”少年伸手奪過身後的藥碗,想要差人倒掉,卻被韓珂扼住了手腕。
“君子不奪人所好。”韓珂想了想,提著籠子送到月彤面前,吩咐說,“那小太監一定很喜歡這隻鸚鵡,你幫我送回去?”
韓珂抿了抿唇:“我可以給你數不盡的金銀,然後派一輛馬車,送你遠離京城。”
韓珂萬萬沒有料到,這個年僅八歲的孩子,已經有如此深重的心機,金銀珠寶不要,只要待在皇后左右,便總有翻身的那一日,日後前途無可估量?
“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