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命令無論恰當與否,一概堅定執行。不過卞夫人到底當了二十多年的正室夫人,如今曹鄭又在氣頭上,曹安叫了侍衛來到卞氏母女跟前時,還是客氣道:“夫人,請先與老奴下去吧。”
卞夫人沒有讓自己更難堪的抗拒,她反倒平靜地向曹安笑了笑,然後目光投向內室門口,不知想到什麼,忽而失笑。
“金珠,我們走吧。”笑過,卞夫人看向失魂落魄跌坐在地上的曹金珠,溫聲說道。
曹金珠怔怔回神,看著母親溫柔的神色,一點也不怨怪她的樣子,她卻一下毫無顧忌地捧臉哭了,哭聲中有模糊不清地話語溢位,“母親,我對不起你……”
卞夫人蹲下,耐心而溫柔地為曹金珠拭淚,勸道:“不怪你,即便沒有你,這次的事情也得不到善終,我正室的位子依舊坐不下穩。”
說到這裡,卞夫人餘光從下面正坐的甄柔身上劃過,她隨即撫上曹金珠淚痕斑斑的臉,愛憐地又道:“以後可不許再對姚夫人無禮了,她雖比你大不了幾歲,其心性是連我也自嘆不如的。”
語重長心地說完這一句,卞夫人不再耽擱,拉起曹金珠隨曹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