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柔一邊說一邊就起身,欲親自走下去請肖先生起來,未料才一動作,就被曹勁按住她放在膝蓋上的手,示意儘管受禮便是。
在其他人面前,尤其是曹勁的部下面前,她一慣極維護曹勁的威嚴。一如現在,雖是心裡有異議,但還是順從曹勁的意思,坐在位上不動。
待甄柔不再起身,曹勁索性也不移開他的手,就順勢握住甄柔的手,對還匍匐叩首在地的肖先生道:“既然夫人已道了原諒,那這件事就此揭過。不過記住了,即使只是權宜之計也不可,你們的主母只有一人,我的女人也只有一人。若真到需要靠聯姻穩固地位那一步,我也不需要談何天下大業了。”
曹勁語聲不變,只緩緩而語,卻猶有振聾發聵之感,不怒自威。
肖先生心中凜然一緊,道:“敬諾。”
曹勁對肖先生也素來敬重,二人相處已有十餘載,肖先生之與他不僅是幕僚人才,也是良師益友,今日的懲罰可說從未有過,加之之前也有懲戒,故頷首道:“嗯,肖先生你請起。”既然說揭開前事,曹勁便當下揭過,又恢復了對肖先生的敬重。
肖先生依言起身,抬頭只見額頭上一片血紅,此時正有猩紅的血從額頭流下。
肖先生是一個儒雅的文士,氣宇軒昂,面容溫潤,又是胸中有丘壑之人,常與人飄飄欲仙之感。
如此,額頭傷重流血一幕,尤顯觸目驚心。
念之肖先生與羅神醫乃莫逆之交,且羅神醫也是可信之人,於是曹勁又讓人請羅神醫過來,他們則言歸正傳的議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