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而毫不自知的甄柔,一時嘆息和慶幸夾雜,卻還是如實以告道:“二十多天前一個自稱無雙的女子來見我,說是太平教的人慾劫持你。我原是不信,但此女為取信於我,將陶忌是吳名之事告知於我。陶忌此人當初能單槍匹馬在眾目睽睽之下劫走你,如今他勢力龐大,其教眾層出不窮,我實是敢冒險,思來想去唯有將你留在身邊方能安心。是以,這才將你接來。”
甄柔不過隨口一說,未料竟真是如何,她更是費解道:“無雙確實是陶忌的人,當初我能逃走,很大原因就是我故意激怒她,讓她以為陶忌——”
聲音戛然而止,她莫名有些心虛地看了曹勁一眼,然後想到一個可能。
當初她靠激怒無雙,讓無雙以為陶忌心悅她,這才有了她逃出去的機會。
如今無雙又冒險來尋曹勁,多半也是出於對陶忌的在意,才會試圖阻止太平教的人將她挾持到陶忌的身邊。
可是陶忌心悅她?
念頭閃過,甄柔又覺太不可思議,她兀自搖頭。
太專注于思忖陶忌心悅她的可能性,未注意到曹勁的目光越來越暗沉。
“讓她以為陶忌什麼,怎麼不說了?”看甄柔神色,便知甄柔知道陶忌的心意,原還以為當事人並不知情,曹勁薄唇抿如刀刃,緩緩說道:“還是讓我替你說,陶忌心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