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被陶忌奪了豫州與我有何干?與其怨天尤人,不如想辦法如何收回失地。”
鄧氏似看無知婦孺一般看著甄柔。
她不明白這樣一個空有外貌的草包美人,怎會遭那麼多男人惦記。
鄧氏心頭冷笑連連,面上也露了出來,輕蔑道:“你當奪下一州如此容易?那陶忌簡直就是無恥小人!瘟疫大規模爆發之前,他就將瘟疫引入我軍,令世子麾下兵馬損傷極大!如今陶忌發展到大軍快有十萬之眾,我們再與陶忌爭得你死我活,不說一定能奪回豫州,便是奪下了也是元氣大傷,屆時豈不是便宜了你們?”
痛快地將話說完,又覺透露過多,且將話偏得太過,鄧氏隨即言歸正轉道:“也許對於三少夫人而言,即使分開,還能讓男人對你念念不忘,可以證明你的魅力。但還望三少夫人念在世子曾與你的兒時情誼,你能高抬貴手,讓世子不再沉湎於對你的舊情之中,屢遭陶忌這等小人算計。不然他的世子之位只怕岌岌可危。”
這一番話看似說得極為客氣,其實前面盡是冷嘲熱諷,只是到了後來才變成了對薛欽的擔心。
甄柔從鄧氏先前透露出的內幕中分開一些注意力,唇角微揚,緩緩說道:“世子夫人讓我高抬貴手,是想讓我主動做些什麼,讓薛世子自此忘了我,甚至痛恨我麼?”
鄧氏聞言一喜,卻不及喜色蔓延,只聽甄柔語聲不變地反問道:“可我憑什麼這樣做?還在你對我冷嘲熱諷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