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笑笑說:“他要是看見你,不挨你幾句訓,他就渾身不舒服。還好我已經先下手為強,這小子估計自己都弄不明白這點心思。”
“怎麼可能?”秦秣抓著他的衣襟,站直身體,“真要是這樣,你還跟我說?”
方澈便牽住她的手,又俯身到她耳邊說:“反正我已經先下手為強了。這小子根本就沒有競爭機會,他就算有那麼點想法,現在也會很自然地被扼殺在萌芽中,就連他自己都不一定能察覺到,秣秣,我這是得意。”
秦秣側頭去看他,見他五官表情沒什麼變化,但是眉毛確實微微揚起,目光一片閃亮,果然很得以的樣子。
一群人走在路上,笑鬧也是一團,早著一整團中,他們對視一笑,竟有著與這一切相融的小小旖旎。
行走,獨行與結伴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尤其在這些夥伴還都是同學小年的時候,那種意氣奮發的姿態真是有如濤濤江河匯聚,彷彿便可以高歌前進,沖垮掉任何世俗的桎梏、現實的羈絆。
他們走在路上,所過之處引來不少目光。不過這些傢伙臉皮疊加,那可真是比城牆還厚,但凡有路人目光往這邊的停駐時間稍長,魯松便會吹口哨,而蘇東強則發出尖叫的怪音。
情緒被眾人感染,陳燕珊乘著混亂,忽然一咬牙,伸手拽住了衛海的衣袖,把他的腦袋往自己身邊啦。
“臭阿海,你有什麼想法沒?”
衛海愣愣地反問:“什麼想法?”
陳燕珊氣得想磨牙,但餘光一憋,見到秦秣月方澈溫馨喜樂的樣子,心裡頭的衝動又被激起。
“你聽著,”他咬牙切齒,幾乎是一字一頓,“你、要、是、敢現在當中向我表白,我就答應你!”
衛海繼續發傻,過得片刻,他又很不確定地問:“珊……珊珊,你剛才說什麼?”
陳燕珊氣得狠狠在他腳尖上一踩,怒道:“我不會再重複第二遍啦!”
“敢當眾?”衛海喃喃低語,前面陳燕珊說的話朦朦朧朧又在他腦子裡繞了一遍,他忽然驚喜,“珊珊,你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