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的選擇還是很對的。”
“是,你們做的很好。”顧姮心道,嬤嬤若是和月菱回了顧府,少不得一頓捱打,這尚且是小事,最怕的便是他們做出滅口之事。她們定然是留在雪谷附近,只等時機找到自己離開雪谷。又想,那錢嬤嬤說她們還帶著自己的梯己逃走的,想必她們是將那些東西都安置妥當了,否則被帶回顧家,還不知道會落入誰的私囊裡。
李嬤嬤又道:“我和月菱本早該來見娘子,只是三個月前,我和月菱一琢磨,便悄悄入京打探府裡的動靜。回來的路上耽擱了片刻,這才比府裡的人還來晚些。”
月菱接話道:“正是。娘子有所不知,我們不打探還好,一打探,原來府裡早就為大娘子定了一門親事,本來只等娘子一入京就擇日子成親,娘子可曉得那定下的是什麼個人物?!”
顧姮略略蹙眉,示意月菱先別說,反正不管定下的是什麼,出了這種事情,親事都成不了了。現在山洞外人太多,多說無益。她的衣服正穿好,月菱為她戴上幕籬,她便轉過身,將木榻上放著的虎皮等物交給李嬤嬤,讓她放好。
木板一開,出來一個娉娉婷婷的女子,身段纖弱婀娜,隔著幕籬,看不清她的容貌。單看一身的氣質,卻有書香嫻雅之氣。——這便是秦大哥看上的女子。傅長流看了一眼就不再多看,喝令眾錦衣衛校尉整隊啟程。
錢嬤嬤兩個站在前頭,見顧姮出來,身後跟著李嬤嬤與月菱二人,本也想上前去,卻被月菱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頗有她們靠近顧姮就和她們拼命的勢頭。顧姮瞥了她們一眼,輕咳了一聲,月菱這才收起了張牙舞爪的模樣。這時,傅長流一行錦衣衛也跟了上來,隔著幕籬,卻也沒那麼多忌諱。顧姮到傅長流身前,微微曲了曲膝,身後的李嬤嬤二人也立即照做,她道:“有勞大人了。”
傅長流側身不敢受,只道:“顧娘子不必多禮。”
二人說完,不再交流。出了雪谷以後,李嬤嬤又“請”錢嬤嬤與胖婆子去她們住的地方將顧姮的行李押送回燕京,說是行李上的東西都一一登記了,讓錢嬤嬤二人需仔細一些才好。錢嬤嬤嘴角一僵,只道自己在老太太屋裡是個老人,放眼顧府還沒人敢這麼指使她的,而且她這次來是奉命要取顧姮的小命,怎麼現在反而被她的一個僕從頤指氣使?
“錢嬤嬤還愣著做什麼?”顧姮柔聲問道。
到底主僕的名分在那裡,顧姮開口,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錢嬤嬤不能直接頂嘴或者否定回去,正要推說自己身體不適,卻聽傅長流開口,讓他旗裡的兩名校尉陪同錢嬤嬤一起去。顧姮朝他點點頭,帶著李嬤嬤二人一起上了顧家來時的馬車。
成功地把兩個顧府的人給支開了。再想老太太等人讓她們來執行這件事情,錢嬤嬤兩個必定都是顧府簽了死契的僕從。所以,她們兩個絕對不敢捲款私逃,否則依著當朝律令被抓住就是不死也得脫層皮。再有那些東西都登記過了,她們也不敢悄悄藏起來,故而這活又是苦累,又沒有任何油水可以撈,這麼安排了她們,顧姮幾人頓覺解氣。至於傅長流的舉動,雖不在顧姮的預料之中,但卻也是好事。這些校尉不會太沒眼色去拿顧姮的東西,有他們在,錢嬤嬤兩個更加不敢有別的小動作。
入了馬車,正巧那傅長流的坐騎被秦忘騎走了,便索性做起了顧姮的車伕,嚇的顧府原本的車伕大氣也不敢出,生怕惹到了這錦衣衛老爺,就被咔嚓一下割掉了腦袋。
顧姮主僕三人入了馬車,月菱仍掩不住笑意,問顧姮:“娘子你覺得解氣嗎?”
“舒坦。”顧姮嘴角一彎。月菱便嘻嘻笑個不停,唯李嬤嬤愁眉不展:“娘子,咱們回了京城,該如何是好?”
顧姮收斂了笑意,心道她原本是指望父親能出面留她一條小命,可是沒想到讓錢嬤嬤等人取自己性命的事情是他也知道了的。她心中一寒,又下意識地不願意承認。她道:“在雪谷裡,我都死不掉了,還能在燕京家裡出事不成?”
顧姮一語雙關,落入無心的月菱耳裡,卻當顧姮是放鬆了警惕。
“可我總覺得太太她……”月菱剛剛開口就被李嬤嬤捂住了嘴巴,李嬤嬤道:“你這丫頭,說話莫點名道姓的,禍從口出,仔細惹事!”別忘了這外頭還有府裡的一個車伕呢!
月菱嘟了嘟嘴巴,說道:“嬤嬤說的我曉得了。只是,娘子,我適才與你說的,太……家中不是為您說了一門親事嗎?你道是誰家的郎君?!”
聽月菱舊話重提,顧姮也有奇怪,看向李嬤嬤。李嬤嬤朝車外看了一眼,道:“是蕭國舅家的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