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奉還。”
“不要被她騙了!”
“我求求你們。”錢朵朵拋下尊嚴,用力的磕著頭,額頭一下又一下,硬生生撞擊著泥土地。“我相公傷得很重,不能沒有食物,求求你們。”她聲淚俱下的哀求。
朱守鎮看她這個樣子,心疼不已,再也顧不了背上的傷因為剛才的牽動而微微滲著血,儘可能加快腳步,趕到她身邊。
“相公?”跪在地上的錢朵朵眼角餘光瞄到他的身影,不禁驚叫出聲。他什麼時候跟來的?
“我娘子的過錯都是因我而起,該打的人是我。”朱守鎮話才說完,便雙膝一彎,和她一起跪在村民面前。
“你快起來,你是什麼身份,怎麼能隨便向人下跪!”她大驚失色,心痛不已的說道。
“各位大叔大嬸若要責罰,朱某絕不會皺一下眉,只是請你們別再為難我娘子。”
朱守鎮相貌不凡,即使現在一身狼狽,眾人仍能看出他尊貴的氣質,更重要的是他那誠懇護妻的態度打動了村民們善良的心。
“你們走吧……”村長的妻子蔡大娘特意別開頭,不讓人看見她早已紅了的眼眶。
“蔡大娘,這是村民們獻給山神的祭品呀,難道就這樣放他們走嗎?”少數幾個村民仍不罷休,紛紛表示抗議。
“多謝大娘!”朱守鎮怕再待下去村民若又被煽動情緒,恐怕情況會難以收拾,便拉起錢朵朵準備離去。
豈知她抬頭起身時,額上的血順勢往下流。
那些原本還想再罵些什麼的村民,無不瞪大了眼,完全說不出話。
“上天有好生之德,我想山神也不願見她的相公餓死。”蔡大娘無奈地搖搖頭,“快走吧,這是最後一次,如果還有下次,我們不會輕易饒了你們!”
“多謝大娘!”錢朵朵欣喜的抱著食物,跟著相公的腳步,慢慢往村外的落腳處走去。
回程,兩人經過一口井,朱守鎮忍住背上的灼痛,打起一桶水,為錢朵朵洗去額上的鮮血和塵土,等清洗完畢,他忍不住吻上她前額的傷口。
“我朱守鎮何德何能,讓你如此為我?”他用低啞的嗓音嘆道。
錢朵朵眼中含淚,她不發一語,只是默默的撲到他懷中,緊緊抱著他。
朱守鎮溫柔的擁著她,一會兒後牽起她的手,兩人沉默不語的往前走。
“相公,已過正午了,先吃飯吧。”
一回到木棚,錢朵朵正準備為他張囉食物,卻被他狠狠固定在懷中。
“為什麼不告訴我?”他的手愛憐地環著她明顯瘦了一圈的腰際。
“我總不能讓你負傷去找吃的吧?我知道這裡的村民生活困苦,但我真的沒有別的辦法。”她側過身去,想躲避他的視線。
不過他可不容許她躲避,他雙手稍微使力,讓她不得不面對著他。
錢朵朵緊張得連忙驚呼,“小心你的傷。”
她才剛與他眼神交會,雙唇就已被他霸道的吻住。
他閉上眼,忘情地吻著她,百般憐惜著為他犧牲許多的娘子。
歷經千辛萬苦才要回來的食物此時已被遺忘在地上,深情擁吻的兩人在短短几日內,體驗了幾近死別的痛苦,卻也成就了彼此之間更深刻的感情。
第7章(1)
受困的兩人最後是被風及川找到的。他從天極島返回帝京本有要事稟報,因此一路追在他們身後,在船隻出意外後他立即展開救援,先救起大難不死的蛤蟆,他們焦急的搜尋好幾天後,終於找到狼狽不堪的兩人,將他們救出這片荒山野嶺。
脫險之後,朱守鎮先到了南方重鎮養傷。
驛館外佈滿了護衛,日夜來回巡邏,嚴防朱桓楊隨時有所行動。
秋風透涼,朱守鎮躡手躡腳地坐在床邊,看著疲倦睡去的錢朵朵,她臉上的傷已經淡得看不出痕跡,可留在他心頭的印記,卻逐漸加深。
他愛憐地輕撫著她略微削尖的下巴,她為他吃了許多苦,原本圓潤的身材,在重重摺磨下瘦了不少。
“朵朵,身為你的相公,保護你為我此生的責任。”
“爺,東陽將軍來了。”風及川的身影映在紙窗上,壓低音量叫喚道。
“他來了?”
“是。”
“嗯,你先去準備,本侯隨後就到。”
斜對著視窗的寬大銅鏡映入一輪明月,就著月光,朱守鎮看著鏡中的自己,沉甸甸的重責大任重重壓在他心頭。
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