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字敲入她心底的那一瞬間,她頓時覺得了陣天旋地轉。
“小籠包,你對我說那三個字的時候,我可是很開心呢!”朱守鎮奮力撐起身子,笑看她多變的表情。
“我什麼時候說過啊!”
“想抵賴?”
她臉兒一紅,嘴上仍不服氣的道:“你不是暈過去了嗎?怎麼還會聽見!”她當時實在很害怕如果再不說,以後就沒有機會說了。
他躺回她身邊,緊緊抱著她,“我突然明白,即使沒有財富地位,只要有你,我什麼都可以不要。”
他一定要與她安安穩穩、幸福的白頭到老,因此定要想出可以讓兩個人全身而退的完美計策,當和朱桓楊的鬥爭結束後,世上便不會再有榆林侯,他的世界從此將會簡簡單單,只會有她。
“只要有我錢朵朵在,你就不能死!”她沒讀過太多書,很多心裡話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只能用最直接的方式表達對他的感情。
“好,我答應你。”朱守鎮當然明白她話中的意義。
“你要敢違背誓言,我饒不了你!”
“為夫全聽娘子的就是了!”他心甘心願的被她管。
錢朵朵這才放心的用力吸吸鼻子,滿足的縮排他懷中,閉上眼睛,在他的呵護下安穩睡去。
一眨眼,掛在天上的月亮已由滿月變成弦月,算算日子他們流落此處差不多有十來日了。
兩個人這幾天皆靠山間野果、野菜,還有一些肉乾、麵食果腹,幸好他平日身體還算健壯,傷口的復原情形也相當不錯。
某日早晨,朱守鎮醒得早,卻沒看見錢朵朵的身影,他自個起身稍微活動一下筋骨,身體狀況,似乎還算不錯,背上的痛楚已變成酥癢,表示他的傷口快好了。
他盤腿打坐,斂氣調息,直至日正當中,卻還不見她的身影。
朱守鎮免不了的開始擔心起來,順著山路走去,才發現原來路的盡頭是個小村莊。
他緩步來到村莊口,只見大樹下幾個村民衣衫襤褸,面有菜色,他們稍稍打量了朱守鎮一會,又再繼續剛才的對話。
從那些談話的內容,他大概瞭解這是個貧瘠的小村莊,村民們靠著幾畝薄田和養豬過活。
朱守鎮放慢腳步,仔細回想,這幾日朵朵是怎麼在這麼窮困的小村子裡找到足以供兩人溫飽的食物?甚至還有肉乾可以吃?他氣自己真是病糊塗了,這麼不尋常的事,他怎麼都沒發現。
“希望村長說的祈福真的有用,能讓今年收成好一些。”
“今年會的,村民已經把最好的食物都拿去山神廟祭拜,山神一定會保佑我們的。”村民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聞言,朱守鎮心裡忽然閃過一個不好的預感,他用最快的速度進到村子裡,向一個小孩打聽山神廟的方向,隨即趕去。
當他翻過一道上牆,看見山神廟就在眼前,同時也注意到有十幾個村民站在廟前時,他們高亢激動的咒罵聲隨即傳到他的耳裡。
“你竟敢偷供品。”
“吳大嬸,快叫人來幫忙。”十幾個憤怒的村民團團圍著錢朵朵。
“我求求你們,我是逼不得已才偷的。”錢朵朵沒有逃跑,她抱緊手中的食物,含淚跪在眾人面前。
從遠處遙望的朱守鎮看到這一幕,一顆心被揪得很緊,他焦急的舉步想要衝過去救她,心緒的波動加上動作過大,不小心扯到背部正在結痂的傷口,突如其來的刺痛,讓他不由得減慢速度。
“你太可惡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從你進村後,山神廟的祭品就逐漸在減少。”純樸的村民們被她偷窺供品的行為激怒,一個大嬸氣不過,狠狠甩了她一耳光。
這一巴掌不擔打得錢朵朵眼冒金星,在她白嫩的臉上也留下清晰的五指紅印,但她自知有愧,躲也不躲,默默承受村民的指責。
“這些供品是整個村子的希望,村裡有許多老人寧願餓肚子,也要拿供品祭神祈天,你怎麼還下得了手?”
“這些我都知道,如果打我能讓你們消氣,你們就打吧,但求求你們,我真的很需要這些食物。”錢朵朵的臉上早已掛滿淚痕。“我跟相公前些日子遇到暴風雨,不得不流落在此,我家相公身受重傷,如果沒有食物充飢的話,他捱不過去的。”
“這些食物都是大家省吃儉用湊出來的,你拿走了,我們怎麼辦?”
錢朵朵含淚以眾人保證,“我答應你們,只要我能找到出去的路,這些食物我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