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還是不太明白,不過我還是答應了她。
“嗯,那,我先回去了。”姜之月朝我擺擺手,開始走了回去。
“紫紫,保重。”我說。
“好的。”她輕輕地答著。
“你也要努力修煉。”我說。
“好的。”她漸遠地答著。
“可別忘了我。”我喊。
“好的……”她遠遠地應著,迅速地回頭看了我一下。
……
現在,船已經走了有一段的水路,可我的記憶還停留在長島上,紫紫,白鬍子爺爺、倪前輩、邢大叔……
“張少俠,我們還是先回‘靈泉山莊’嗎?”船家問我,自從我和姜之月幫助倪有巽破除了封印後,長島裡的人對我的恭敬又增了幾分,連著稱呼也“大俠”“小俠”地變起來。我雖屢屢婉拒,但收效甚微。
“嗯。”
“和靈泉渡口一樣可以通往長島的人間交接點雖是特別的少,但沿途的海岸卻有五六個風景優美的老村古鎮,你如果不急著回去,我們可以順路去看看……”船家熱情地向我介紹著。
“下次吧,當前還是先回靈泉渡口,以免把要辦的事情耽擱了。”不作他想,我還是堅持著原來的決定。
可以下船的地方是那麼的多,有的渡口所在處的風景人情還特別吸引人,對我這個一直盼望著到外面進行遊歷式修煉的人來說,它們的吸引力無疑是巨大的。但師父的蟒毒未解,我的心中始終有些病怏怏不痛快,連勉強的遊興也提不起來。
一下子從極熱鬧的長島返回了靜靜的後海上,心情多少有些複雜。
夜裡海上漆黑一片,幾乎什麼也不能望見,唯有頭頂上的星光燦燦爛爛,我看了一會,又聽了嘩嘩的一陣水聲,海風柔柔地吹拂著,過了會,我的心情舒展了。
月亮快上中天時,我回到船艙的鋪位解衣睡下,就這樣在顛顛簸簸的船上過了一夜。
不知不覺,東方大白。
一個水手進來喊我:“張少俠,先起來洗漱吧,不出一個時辰我們的船就能到達靈泉渡口了。”
我張目向艙外望了望,外面竟似日頭要上三竿的光景了,驚道:“我怎麼睡了那麼久啊?”
那水手歉然一笑:“我們看你睡得香甜,都不忍心把你叫醒。”
“嗯,船家的技術很好,也讓我這等懶人睡了個舒服安穩覺。”
“可不是,巧的還是順風,所以船比平時少用了大半天工夫呢。”
一個時辰還不到,船到了靈泉渡口,船行得固然夠快,於我卻不過是剛剛吃完遲到的早飯,想想也確實有些掛不住臉,一個有著大俠夢的少年,不堅持早起修煉,動輒睡了個日上三竿,舒服是舒服了,但於情於理上卻說不太通啊。
知行難如一,我輕輕嘆了一口氣。
和船上眾人告別後,我一個人出了渡口。
走回去要兩天多的樣子,靈泉渡口又極偏僻,附近絕少人蹤,我雖有心想僱一匹馬騎回去,但這兒是連半個人影都見不到的荒僻之地,又哪來得兒得兒的馬兒們可供挑選騎乘。
還是走回去吧,反正東西也很少,加上最近又是泡靈泉又是了通第一重的劍解,還因緣際會吃了好幾枚的天香果,整個人的精神氣都好像提升了一個檔次,好得一塌糊塗。
眼前這一大片的草地,不下百十畝方圓,野野茫茫,真叫人頭大,我判斷好了路向,開始走起來,長草在我的腳下是沙沙作響,間或驚動一些藏在草叢裡的小動物,那些小靈精們冷不丁竄出,有幾次也著實把我嚇了一跳。
草地的盡頭有一個小客棧橫在路旁,斜斜的牌匾上寫著幾個濃墨大字“君來客棧”,那字半已發白,顯然寫上去有些年頭了。
我欣欣然走了進去,找了個靠窗的桌椅坐下。
胖乎乎的掌櫃一臉笑眯眯,熱情無限:“有客到,小保。”
那正在打盹的店小二猛醒過來,親親熱熱地過來擦桌、泡茶。
“客官初來乍到,想吃點什麼?”
“小保哥,你們店有哪些好吃的?”兩杯熱茶下肚後,疲乏感消失了不少,是時候解決肚子問題了。
“小店的五香牛肉、酒糟魚、香菇燜仔雞和梨花酒,承蒙過往的客人抬舉,也頗有點聲名在外面。”店小二聽我這一番哥前哥後的,臉上的神色越發的熱情親切起來了。
“我一會吃飽了還要趕路,酒就不必了,就來半斤牛肉乾和一條小的酒糟魚,白飯要上兩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