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比以前好多了。”
“那就好。”嶽媽媽感到欣慰,輕輕嘆息。“我本來很擔心把你嫁到那種人家,是不是委屈你了?”
“不會的,媽,我現在……過得很好。”清荷安慰母親。
嶽媽媽深深望她。“其實夫妻之間就是這樣的,只要能相互尊重,也不一定要感情多好才能過得下去。”
“嗯,我知道。”清荷低聲回應,很明白母親的意思。
她是在委婉地告訴自己,這世上沒有愛的夫妻太多了,很多婚姻都只是維持表面和樂的假象而已。
她的父母,不也正是如此?
“所以有什麼不順遂的地方,你就儘量容忍,只要他不是太過分就好,男人嘛,偶爾在外頭拈花惹草也不算什麼,只要他記得你才是正宮就好。”
“嗯,我知道。”清荷眼神黯下,不敢告訴母親其實自己對丈夫夜不歸營已經感到些許不悅。“對了,爸跟弟怎麼樣?他們還好吧?”她轉開話題。
“他們都很好。最近公司情況恢復得很不錯,你爸的壓力減輕不少,你弟也申請到英國劍橋大學唸書了。”
“弟那種成績可以上劍橋?”清荷驚訝。
“是你爸請人寫推薦函,還有意飛,聽說他捐了一大筆錢給學校。”
“這樣啊。”原來如此。清荷有些悵然,看來她這次果然嫁得有價值,不僅解決家裡的經濟危機,連弟弟的未來都有保障。
如果這算是一樁交易,她還真是不吃虧呢!
比較吃虧的,說不定是他?
“我們也沒什麼對不起意飛的地方。”嶽媽媽看出女兒的思緒,好整以暇地開口。“他也需要我們家的名聲跟人脈,要不然以他的出身跟他那個媽媽,很難打進上流社會。”
清荷心一沈,驀地起身,不想聽見母親這樣批評自己的丈夫。“我先回去了。”
“怎麼不多坐會兒?”嶽媽媽訝異。“廚房剛做了你愛吃的點心呢。”
“不用了,晚上意飛會回家吃飯,我想早點回去。”清荷才剛說完話,傭人便來傳話。
“夫人、小姐,薛恭誠先生來了。”
薛恭誠?他怎麼會來?清荷震住。
“是我讓他來的。”嶽媽媽解釋。“他拿到臺灣某一間大學的聘書,出發前想跟你辭行,所以我自作主張讓他過來喝茶——你跟他好好道別吧,我上樓休息了。”
嶽媽媽識相地起身離開,兩分鐘後,一個男人走進來,俊面長身,看著她的神情憂鬱——
“清荷,好久不見。”
沈意飛今日提早下班,心情很好。
他買了兩張電影票,打電話回家想約妻子晚上一起看電影,傭人卻告訴他,她回孃家吃飯了。
他決定給她一個驚喜,買了伴手禮親自到她孃家接人,也順便拜會岳父岳母,盡女婿的孝道。
他開車到她孃家,剛跨下車,大門正巧開啟,走出一道纖纖倩影。
是清荷。
他笑著想打招呼,卻看見她身邊還伴著一個男人,一個身材修長、容貌俊俏的男子,臉上掛著副眼鏡,氣質斯文,頗有書卷味。
沈意飛微笑一凝,遠遠看著兩人在門口交談,忽地,那男人展臂擁抱清荷。
他身子僵住,看著妻子被別的男人緊緊地摟在懷裡,卻一動也不動,不反抗也不推拒。
她很享受這個擁抱嗎?妒火在他胸口熊熊燃燒。
男人依依不捨地抱了清荷一陣子後,輕輕推開她,然後在她額頭印下珍重的一吻。
夠了!
沈意飛看不下去,大踏步走上前,一把拽住妻子的手,將她拉開,不許她接近別的男人。
“意飛,你怎麼會來?”她乍然看見他,神色倉皇。
是心虛嗎?沈意飛冷笑。“我聽說你回孃家吃飯,特地來接你。”他銳利地望向陌生男子。“這位是?”
“啊,他是薛恭誠,是……我們從小就認識的,他爸跟我爸是好朋友。”
這麼說是青梅竹馬?
他壓下妒意,冷淡地望向薛恭誠。“你好,我是清荷的丈夫,沈意飛。”他刻意強調“丈夫”二字,宣告所有權。
薛恭誠聽出他話中涵義,臉色微變,勉強扯出笑容。“你好。”
兩個男人各懷心機地握握手。
“恭誠是來跟我辭行的,他要到臺灣的大學教書了。”看出丈夫臉色不悅,清荷連忙解釋。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