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3 / 4)

等到三匹馬在扎嘎的牽引之下把三大件都搬到了對岸,再組裝起來,起碼耽誤了有半個多小時。日色西斜,下午的時間已經不多。扎嘎全身溼淋淋的,發起性子來,光著膀子站在車轅板上,“啪”地猛甩一鞭,三匹馬受驚似的一聲嘶叫,就甩開四蹄,得兒得兒地小跑起來。

大家經此一役,雖不是精疲力盡,也都想喘一口氣兒,加上馬車顛得很厲害,就誰也沒有再撿起方才的話題繼續議論。

看看天色逐漸黑了下來,不知道離潘縣還有多少路。可也真難為扎嘎的這三個啞巴夥計,中午飯沒有吃飽,竟也還跑得動。緊趕慢趕,總算在天黑之後不久,趕到了潘縣。

由於天黑,潘縣究竟有多大,也看不出來了。扎嘎是老泰北,每個縣的旅店,他都熟識。他把馬車停在一家旅店門口,大家都急於要吃飯休息,誰還打聽旅店的大小和好壞?

夜色中,看見這家旅店也是一個大院子,四周都是高腳樓。不過臨街的一面是對外營業的飯店,院子裡面也不像敖縣那樣北面的房子特別高大。吳永剛正在想:今天夜裡,恐怕沒有福氣一人獨住一室了。等旅店老闆過來了一問,才知道這裡的規矩是大小房間論間包租,不管住幾個人的。聽說有這樣的“好事”,又高興起來,急忙定下了一間。

這家旅店不但客房平等,對旅客也一律平等:不論房間裡住幾個人,一律不送茶送水送飯。要洗臉洗腳,河邊兒洗去;要喝茶,灶上沏去;要吃飯,店堂裡買去。

吳永剛好不容易收拾乾淨了,吃飽了肚子,回到自己包租的房間,恰巧碰見娜達莎。更巧的是:她就住在自己隔壁。她也包租了一間房間。見到吳永剛,只是微微一笑,依舊沒有說話。吳永剛倒是半真半假地跟她搭訕:

“娜達,到我房間裡坐一會兒?咱們再聊聊?”

“不了。”她眨巴一下大眼睛,微微一搖頭。“還有什麼可聊的呢?”

“你不是說,還有許多話要告訴我麼?”

她沒有正面回答,頭一低,掩進自己的房間去了。

牛不喝水不能強摁腦袋,既然她不樂意,一定是心情不好,那就算了吧。人在旅途,各奔前程,天下可憐的人多著呢,誰管得了這許多?

臨睡之前,這才想起多洛給自己的幾封介紹信,其中有一封的潘縣的,但不知道是不是這一家。正想拿出來看,轉念一想:反正房間也定了,飯也吃過了,無所求於老闆了,即便正是這家旅店,再去找老闆,還有什麼用處?

第四天

第一個故事:蒙面客夜半綁票

深夜零點以後,吳永剛的房間裡突然跳進一個蒙面客來,要把他劫持到某一個地方去。

娜達莎忽然出現。她被匪徒紮了一刀。

扎嘎被驚醒。但他沒能阻止歹徒行兇。

倒是托缽僧急中生智,他贏得了時間。

昭維和馬哈有了用武之地,他們把兇手抓住了。

娜達莎在臨死之前,說出了兩件秘密。

這到底是一件什麼案子?

天氣涼爽,旅途勞累,娜達莎沒來串門,吳永剛早早地就睡了。他睡得很香。

這一夜沒再下雨,但是仍有薄雲遮住了月光。四野萬籟俱寂,各客房裡的燈光,早早地就全部熄滅了。

過了半夜十二點,從一間客房的後窗戶裡突然躍出一人。這種旅店的高腳樓,雖然也設有底層,但不是為了養牲畜,只是為了隔潮,所以窗戶離地面並不太高,窗戶下面,又是剛下過雨的溼泥地,加上那人武功不錯,像貓似的,落地悄然無聲。他四面觀望了一下,貼著窗戶根兒往東摸去。數了數窗戶,站住,一蹲身,再一躍,兩手抓住了窗臺,引體向上,腳尖兒蹬到了樓板的邊沿,把眼睛抬到與窗臺一樣高,悄悄兒往裡面張望。

房內沒點燈,當然什麼也看不清。不過藉著薄雲篩下來的微光,透過紗窗,至少影影綽綽地看清了房內的人已經睡熟,沒有防備。

他一個上躍,兩手撐在窗臺上,再一用力,整個胸部已經趴在窗臺上面。然後騰出一隻手來,從腰間拔出匕首,把紗窗拉破一個口子,伸進手去把插銷拔掉,小心翼翼地把紗窗推開,最後像蛇一樣把整個身子溜進了房間。

一個睡得沉,已經失去了知覺,一個身子輕,沒有發出一點兒響動,直到他把蚊帳撩起,吳永剛還沒有醒來。

闖入者用左手推了推吳永剛,他沒醒。再加大力度推推他,他含糊不清地說了一句:

“娜達,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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