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池發出滔天的呼嘯,血水帶著濃濃的怨恨和瘋狂,如同一隻只螞蟻般不斷的鑽入他的身體。
讓他渾身如同萬蟻噬心般又酸又癢又疼,那種折磨比之前的凌遲般疼痛還要痛苦。
但蘇哲急於知道後續的發展,強忍著這非人的折磨,不停的吞噬著血水,源源不斷的把它們轉化為星液。
可惜,直到血池中的血水全部被他吸收,就連那柄斷劍也進入他的身體消失,他也沒有等到他想要的畫面。
之後出現的記憶畫面要不然是星空巨獸在天海中自由自在生活的畫面,要不然就是血袍少年屠殺星空巨獸的場面。
蘇哲變的煩躁不安,他隱隱的有種直覺,血吼的生死對他來說極其重要。
這些殘破的記憶畫面,似乎想要告訴他些什麼,可是卻因為太過殘破,而變的缺失。
斷劍到底是什麼?銀色號角是什麼?那血袍少年是誰?為什麼會有血刺?為什麼要殺死之前疑似自己的星妖?為什麼要追殺血吼?
一個個疑團如同揮之不去的夢魘,讓他毫無開啟第十環傳承的喜悅。
更讓他驚異的是,斷劍明明進入了他的身體,此刻卻毫無蹤影,彷彿被融化了一般,連他都找不到。
這一趟,修為上有了質的突破,身體得到重塑變的更加強大,可記憶畫面卻讓他的心蒙上了一層陰霾。
他試著呼喚血刺,想要詢問血袍少年的資訊,可卻愕然發現在這裡,他竟然和星妖空間失去了聯絡。
他這才想到一個當務之急的問題,連斷劍都消失了,自己該怎麼回去?
可是找遍了整個空間,也沒有任何出口,蘇哲冥思苦想,不可能出不去的。
琢磨著之前自己進來的方法,狠狠的一拳轟出,星空雷暴。
眼前出現了一片浩瀚的星空,狂暴的雷電在星空中肆虐。
一道空間之門開啟,蘇哲一步邁出,眼前一花,出現在第九環的石室中。
書生還在接受傳承,他連忙試著和星妖空間取得聯絡,發現能夠聯絡上了,他才長長的鬆了口氣。
正想要詢問血刺時,潛意識裡一種抗拒感傳來,讓他對血刺生出一種下意識的戒備。
難道血刺有問題?蘇哲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眸中驚疑不定。
也是,血刺曾經告訴過他,他跟隨過血吼和血傲,卻從來沒有告訴過他跟隨過血袍少年。
它似乎有什麼在隱瞞著自己,為什麼從來沒有說過血袍少年的事?蘇哲第一次對血刺生出了疑心。
……
第七環,白玉橋看著王秋林爺孫兩臉色不善的走來,心裡咯噔一聲,他們怎麼來這麼快?
要知道墓老會成員接到飛劍傳訊,八環傳承這樣的大事一般都會碰個頭再一起過來,很少有獨自行動的。
雖然他身為守墓人,又是墓老會成員之一,但出於資歷,還是想王秋林抱拳一拜:“見過王墓老!”
“嗯!”王秋林倚老賣老的點了點頭:“我問你,打傷清書的那小子呢?”
王秋林爺孫兩根本不知道八環飛劍的事情,一路上沒有找到蘇哲等人的蹤跡,還以為守墓人將人送出劍墓了,根本就沒往獲得八環傳承上面去想。
白玉橋疑惑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一臉陰翳的王清書:“你們不知道?”
“知道什麼?”王清書眉毛一挑,不耐煩的說:“趕緊交出那小子,否則我讓你好看。”
“讓我好看?”白玉橋表情一僵,臉色變的極其古怪,他已經確定這爺孫兩並不知道八環飛劍的事情。
“怎麼?你以為你身為守墓人,就能無法無天,一手遮天了?你縱容外族之人,欺壓我劍墓的持劍者,這件事和你脫不了關係,趕緊把人給我交出來,否則……”
王秋林皮笑肉不笑的看著白玉橋說道,一想起那可以吸收他人元力的武器有可能已經被人帶離劍墓,心中就懊惱無比。
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氣,白玉橋見他語出威脅,頓時臉色一沉:“否則如何?還請王墓老明示。”
王秋林沒料到一向謙和有禮的白玉橋這次態度竟然如此強硬,反倒是一怔,他也只是威脅威脅他了,真要對白玉橋動手,他還沒那個膽子。
可王清書則不同了,他是直接獲得的劍意傳承,雖然未來的成就已經註定,但目前的戰力卻比白玉橋強。
見爺爺被白玉橋鎮住,頓時惡向膽邊生,眼中寒光一閃,竟然起了殺機。
“否則我就要挑戰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