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點的成功率,幾乎每個足球的進球都帶著些許運氣。
從逃出江州開始,白浩南彷彿就在踢這麼一場球,一次次失敗,雖然心路歷程不同,但這個傢伙一次次的都沒有完全放棄,哪怕嘴上裝著懶散,卻一次次都在爭取衝擊。
只是到了這一次,他分外清晰,老子不跑了,一定要搞翻這個狗孃養的妖怪!
不為別的,就為了今天這個**的和尚,為了這種被妖言惑眾,又一個被推到前臺來充當犧牲品的棋子,白浩南也要搞翻那個陰冷的老和尚!
太特麼讓人覺得不寒而慄了!
白浩南終於明白這次不是為自己要這麼幹!
如果換做是別人,這樣已經看見榮華富貴,金錢美女就在前面,歷經多少年的奮鬥才能站在什麼全國佛教足球管理協會的地位上,卻瞬間被剝奪驅逐,還打倒成為佛門敗類,變成到處人人喊打的變成過街老鼠,多半就會崩潰了!
因為只要有半點希冀追求奔著獲得榮華富貴去,遇見這樣毫不容情的雷霆直擊後,可能整個人生都會變得灰暗,變得一蹶不振了吧。
但白浩南顯然沒有,時不時的把不在乎掛在嘴邊的他,其實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頗有打不死的屢敗屢戰精神。
一個月小十來萬的職工球隊教練收入,在他眼裡還不如附一院的護士們可愛;
健身中心那欣欣向榮的市場前景甚至反而讓他覺得被束縛住了;
一次次漂亮姑娘的軟玉溫香其實都沒能捆住他那躍躍欲試到處尋覓的心思;
帶領天龍寺隊衝向全國的最高舞臺,對他而言名和利都沒吸引力,如果說有點心灰意冷可能就是陡然面對龐然大物後的無力感,如果不是老和尚的教導,可能白浩南又已經嫻熟的轉身逃離這片區域了。
但一直逃避也總不是個事兒吧。
今天,他終於明白點什麼……
宋娜說僧侶**的事情,在國乃至東南亞各國並不罕見,對於實際上沒有什麼發言權的底層僧侶,很多時候只能用這樣訣絕的方式來表達信仰,新聞上經常都有**或者把自己下油鍋之類駭人聽聞的訊息。
但聽說是一回事,親眼看到又是一回事,站在房間陽臺上,就能看見那個人影已經變成一堆焦炭死亡,而白浩南當時只近距離看了一眼,那個僧侶除了大吼幾聲口號,宋娜解釋是反抗對僧人的懷疑之外,當火焰在渾身猛然騰起的時候,他甚至都沒有慘叫,還能盤坐下來擺出僧侶最為熟悉的姿勢,臉上哪怕瞬間就被火舌卷舔變形,但真的沒有一聲叫喊。
那得多麼堅定的內心精神信仰,才能壓抑住渾身被火焰吞噬的皮肉之苦?
白浩南是不相信什麼神通的,特別是看了天龍法師和瑞能大師這兩個不同極端的著名老和尚以後,更不相信了。
但現在他知道真的有信仰,然後他真的有責任。
有責任去做點什麼。
在白浩南的認知裡面,這個和尚就是瑞能一方見招拆招的棋子,也許愚昧、也許單純又或者乾脆就是傻,但那也是因為有瑞能這樣妖言惑眾的傢伙,這樣的鬥爭傾軋才會推出一個個棋子,毫不在意生死的棋子。
他有這個責任搞掉瑞能!
白浩南忽然意識到這件事了,這個從未考慮過責任的男人,甚至一直都在逃避責任的男人,看著已經變成焦黑一團的屍體,從頭至尾沒有人試圖救火甚至還有和尚在周圍維護秩序的局面,看著那愈發人山人海的街道到處舉著相機手機拍攝,看著那遠處如臨大敵排列成好多行的綠衫軍。
白浩南忽然就明白了,既然這件事自己已經參與進來了,那就有責任做點什麼。
可具體該做什麼呢?
阿依一直跪在他身邊的小毯子上,雙掌合十的小聲唸經,白浩南的雙肘放在膝蓋上,慢慢把那罐啤酒喝完轉頭,才發現小蘿莉又換上了粉紅色的尼姑服,和男性僧侶的袍子大多隨時都會露出半邊肩不同,尼姑服還是要遮得嚴實些,其實……更有點像瑞能那套有點與眾不同的僧袍樣式。
白浩南就靈機一動了,瑞能老和尚那一身不都是很奢侈的名牌麼,在自己暫時找不到什麼辦法的時候先爆爆料,把他那一身的名牌都給爆料出來啊。
想到就做,白浩南起身回房間,低頭忙碌針線活的宋娜連忙跳起來詢問,聽了白浩南的主意也使勁點頭,開啟電腦很快找到一張瑞能大師公開的清晰照片,白浩南嫻熟的給她指出那些服裝分別是什麼品牌,宋娜這北部邦的普通小學女教師恐怕最多隻是聽說過這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