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宮學畫畫,經常幫班裡出黑板報,一塊兒玩的又都是些要求上進的同學,所以,基本上算是個好學生。但這並不影響他們之間的友誼。直到後來,高雄搬家,轉了學,兩人關係才漸漸疏遠了。
畢業後,大平進了一家建築工程隊學瓦匠。高雄接母親的班,去了一個“生產組”——即街道辦所屬企業上班。
大平領到第一個月的工資後,利用午休時間,去聯營百貨公司買皮鞋。老遠看見二樓賣皮鞋的櫃檯前人山人海。大平好不容易擠進去,營業員問他:“有號兒嗎?”大平一臉霧水:“啥號啊?”營業員說:“想買皮鞋得先到視窗去領號,然後到這裡交款取鞋。”大平忙不迭地問:“那我該到哪領號?”營業員不耐煩了:“都大中午了,哪還能有號,你得早起,在公司開‘板’前先等著。”
大平很沮喪,擠出來後仍不停地用袖子擦拭著臉上的汗水。這時有人握著一張印有當天日期以及帶有聯營公司印章的小卡片,問大平買不買。大平問“多少錢”,那人說“五塊”。一張小卡片竟然是一雙皮鞋的四分之一,這讓大平很是吃驚。大平是個聰明人,與人三聊兩聊就知道了其中的奧秘。
第二天,大平班都沒上,早早趕到聯營公司門前等著開“板”了。門一開,大平跟著一些年輕人拼命往二樓跑,比賽似的。到了視窗取號處,還是人擠人,好在大平終於領到了一張小卡片。等他買完皮鞋擠出來,見那幾個年輕人還在那裡推來搡去的,心裡納悶:他們剛才不是先於我領到號了嗎?咋還這兒擠呢?該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