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84消毒液之類的東西?”
“有洗滌精,到底是不是84沒注意。”
“應該是與漂白劑產生反應,再等等,看其它地方有沒有。”
又等了十來分鐘,民警彙報沒發現其它熒光。被害人腹部三個大口子,不可能不流血,也不是兇手想堵就能堵住的,這裡沒血跡,不太可能是作案現場。
開燈,開啟強光手電,趴在地上斜照著尋找鄒某有可能留下的毛髮。
這個工作沒兩三個小時完成不了,沒必要繼續在店門口等。叫上老攝影師,坐喬興旺的車去拋屍現場,看第四組勘查得怎麼樣。
殺人不是兒戲,不能被省道上的行人發現。
秦大、王解放、高長興及剛從寧城市回來的程文明等刑警,幾個站在省道上,幾個人散開在河灘尋找並確定相對隱蔽的位置,再讓技術民警噴一點試劑看有沒有熒光。
同志們正忙著,兩位領導很自覺的站在車邊,沒下去,沒急著問進展。
如果河堤下面是作案現場,會很麻煩。
尋找拋尸位置時動靜鬧太大,先是地毯式搜查,緊接著請人打撈。成千上萬人過來看熱鬧,許多膽大的總往下面跑,現場早被破壞了,又是在野外,很難提取到兇手留下的生物物證。
正想著小店裡正在提取的證材有沒有必要送檢,對講機裡突然傳來老寧的聲音:“韓局韓局,我寧益安,第三組發現作案現場,趕快請老吳同志過來拍照!”
“具體位置?”
“從省道過來的第二個路口往北40米左右,排澇渠,很明顯!”
“注意保護現場,我們馬上到!”
又取得一個重大進展,喬興旺激動不已,拉著照相師傅一邊往馬路對面跑,一邊嚷嚷道:“小韓,我知道那條小路,車開不過去,步行很近的,跟我走……”
果然不遠,作案現場在一條東西走向的排澇渠裡,渠深近兩米,省道下埋有水泥管,周圍農田的積水全彙集到這條渠然後排進柳下河。
方圓四百米沒人家,南邊一片油菜地,北邊種小麥。
沒到汛期,渠邊的小路上和渠裡雜草叢生,人站在渠底周圍根本看不見,唿救一樣不會有人聽見,真是個殺人的“好地方”。
技術民警已經噴好試劑,靠南邊的渠體上一片熒光,泥土上,雜草上有,甚至能夠看見幾個模煳不清的血腳印。
公安說過一會兒就消失,吳師傅不敢耽誤,捧起照相機咔嚓咔擦拍攝起來。
秦大、王解放、程文明全追過來了,韓博急忙道:“除了吳師傅,其他人站在各自位置不要動!渠裡的同志,等拍完照,順下去的方向上來。寧局,今天太晚,看不清,麻煩你安排兩個人保護現場。明天一早,由技術中隊過來仔細勘查。”
“行,我安排。”
你出去了幾天,家裡忙焦頭爛額。
現在回來了,店裡的勘查和這裡的作案現場如何保護,自然要交給你這個分局局長。
喬興旺權衡了一番,提議道:“小韓,我們在這兒起不了多大作用,乾脆去你們分局,跟前兩天一樣再開個案情分析會。”
出去走訪詢問的人基本上全回來了,是該聽一下彙報,韓博同意道:“可以,我們現在就去。”
普通民警不要叫,只要叫上秦大和三個行動組長。
趕到分局,跟昨晚一樣坐下,一個一個彙報。
“喬局,韓局,我們越調查越煳塗,感覺不光鄒某有問題,被害人小紅一樣有問題。他們在做生意時很客氣很開朗,但在生活中卻顯得很神秘。從不跟人拉家常,別人問起來不是傻笑、裝聽不懂就是敷衍,不喜歡跟村民交往。
農村婦女總有幾個好奇心強,喜歡刨根問底的。今天走訪詢問的結果自相矛盾,他們居然信口開河,跟她說老家是東山的,跟你說他們是南方人老家在浙省。在這個村說家裡有孩子,去那個村又說剛結婚沒孩子……”
韓博倍感意外,不禁問道:“秦大,高長興同志掌握的這些新情況您是怎麼看的?”
“這對小兩口有問題。”
秦大隊長想了想,分析道:“我一直奇怪,他們為什麼不給老家打電話,賺到錢為什麼不往老家匯。現在解釋得通了,他們有家不能回,只能過這種顛沛流離的生活。”
喬興旺脫口而出道:“有前科?”
“有這個可能,可惜東山太大,浙省一樣不小,並且無法確認他們這些話的真假,我們掌握的情況又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