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東在白黑板上畫了一張販毒網路圖,把姜興貼上,在姜興照片下面貼上幾張吸毒人員照片,上面貼上景仁貴照片,在景仁貴照片上面貼明哥照片,然後在明哥照片上面打上好幾個大問號。
“景仁貴只見過‘明哥’幾面,只知道他是南方人,‘明哥’教他怎麼販毒,給了他一部bp機,讓他給吸毒人員送貨,過一段時間見一次面,收錢給他貨。景仁貴很聰明,經常剋扣,應該給吸毒人員10克,只給9。5克,算上包裝紙正好10克。
給姜興等買回去之後自己吸同時繼續‘分零’分成小包出售的小毒販不敢剋扣,出去送貨時也很謹慎,把褲子口袋弄破,手抓著毒品塞在口袋裡,發現民警立即鬆開,透過褲腿丟棄,交易時經常把毒品藏在附近,收到錢讓‘客戶’去取。”
“正因為如此,他獲得‘明哥’的信任,在一次喝酒時‘明哥’無意中提到駱豪,也就是從那時開始,駱豪正式進入我們視線。”
新同志面面相窺,韓博敲敲桌子:“有什麼不清楚的地方可以提問。”
“彭大,‘明哥’讓景仁貴送貨,是不是也把客戶移交給了景仁貴?”
“這個問題問得好,審訊發現明哥確實把吸毒人員的聯絡方式移交給了景仁貴,同時讓他留意吸毒人員,乃至引誘別人吸毒。”
韓博補充道:“他們很專業,把客戶分成兩種,一種是安全客戶,一種是比較危險的客戶,怎麼才算最穩當最安全的客戶,其實很簡單:有一份穩定、正當的職業,買毒品僅用於自己吸食的人。
而其他的客戶,例如買貨來繼續分零的肯定不穩當,因為不知道他的下家是什麼人,這個行當被我們公安從下至上一鍋端是常事,所以他們必須謹慎謹慎再謹慎;買去用於注射的客戶也不穩定因為不知道哪天搞過量就死掉;
買毒品自己吸食的客戶中,從事著非法勾當的也不穩當,比如小偷小摸、包…娼…設…賭或者坑蒙拐騙的,這些人不知道那天就被我們查處,搞不好為立功把他們檢舉出來。
而毒品危害之所以大,因為一旦成癮想戒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隨著毒品蔓延,有理由相信他們跟我們公安機關一樣有一份吸毒人員名單,甚至比我們的更全面。因為這個團伙陸陸續續活動十年,能夠想象到他們積累了多少‘客戶資料’。”
“太可怕啦!”一個女民警驚歎道。
“人們常說‘賺著賣白菜的錢,操著賣白……粉的心’、‘這簡直比賣白……粉還暴利’,可見毒販為謀取暴利會想出多少花招,可見毒販有多麼狡猾。”(未完待續。。)
第四百八十二章 大展拳腳(三)
1993年7月,錢晉龍抓獲第二個“送貨人”,繳獲毒品160克,毒資兩萬多元。
1994年,鑑於毒案越來越多,禁毒形勢越來越嚴峻,市局在刑偵支隊下面設立禁毒大隊,把緝毒經驗豐富的港口分局刑警副大隊長錢晉龍調到市局擔任禁毒大隊長。
從那之後,他接二連三抓獲八個“送貨人”。
有的聽說過“豪哥”,有的對上線一無所知,之所以參加販毒純屬為了錢,但從作案手法及其掌握的吸毒人員資訊上看,與“駱豪犯罪集團”脫不開干係。
彭學東介紹了一個又一個案例,剛調來的新同志面面相窺,不敢相信南港竟然存在這麼一個販毒團伙,兩個女同志甚至不敢相信毒品就在自己身邊,離自己竟然這麼近。因為支隊這段時間抓的十幾個販吸毒人員,全是“幾進宮”的老面孔、小角色,所販所吸的毒品純度極低,純屬粗製濫造的貨。
“韓支隊,錢支隊,我覺得駱豪不一定是南港人,甚至從未來過南港,他可能在其它地方遙控指揮手下馬仔販毒。”
“從販毒手法上認定是同一夥嫌犯所為,我認為太過武斷。手法是可以學的,對我們剛接觸這一塊的人來說很新奇,對他們來說應該司空見慣。”
……
新同志各抒己見,老同志沉默不語。
韓博側身道:“錢支隊,你跟同志們說說。”
“好吧。”
錢晉龍掐滅香菸,起身道:“我無法確定駱豪是不是南港人,但可以確定該團伙中至少有一個骨幹熟悉我南港。為什麼這麼說,因為他們捲土重來的速度極快。我們搞一次專項行動,打掉一個‘送貨人’抓一批以販養吸的小毒販,他們很快會再發展一個‘送貨人’,聯絡吸毒人員,引誘剛接收強制戒毒的吸毒人員復吸。
毒癮要是那麼容易戒就不能被稱之為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