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長短是人的天性,差別在於被抓到與否,你命不好,跟老魏沒緣分所以被他聽去了。我能說的只有一句,節哀吧。”
看著美女淚奔而去的背影白漾很可惜的搖了搖頭,可惜了可惜了,實在太可惜了。一回神看到桌上,美女那邊是一杯卡布奇諾,自己還沒來得及點單所以是杯白水。
“這人真是,失戀了也不能讓我買單啊!”白漾嘟囔道,一邊拿起羽絨服打算走人。
“小姐,您……單……”服務員飄飄忽忽出現在她身邊支支吾吾。
“你們白水也要錢啊?”白漾問道。
“呃,不要。”
“那不就結了,單什麼單?我又沒點單。”白漾套好衣服發現拉鎖不大靈光了。
“可是,您和那位小姐……”
“你剛才也在旁邊,聽見她說的話了麼?”白漾問道。
服務生點點頭。
“那你覺得我得沒有自尊心到什麼地步才能為她買單呢?”白漾笑。
服務員雙手拿著賬單,不語也不讓路。
白漾從錢包裡拿出五十塊放到服務生手裡:“這是你因為誠實而得到的小費,至於你願不願為那個女人買單就隨便了。”
拉鎖弄不好了,索性白漾就兩撇衣襟一壓出門了,外頭那個天寒地凍那個鳥飛絕啊,從樓的空隙中呼嘯而過的風像是從地獄裡吹來鎖魂攝魄的一樣,加上白漾羽絨服的拉鎖壞了,小寒風肆無忌憚地鑽進她懷裡取暖。
就像賣火柴的小女孩期盼燒雞一樣,白漾此時特別的希望羅既的車子在眼前。
可惜,望了一圈,不在,靠人不如靠己。
白漾心疼那五十塊錢,一邊還感慨著自己太善良了,按她以前的性格就應該把此女的電話號碼和姓名告訴服務員隨他們怎麼去催,可今天,她實在太仁慈了,居然代付。
神遊的白漾撞到一個人,嚇得她立時倒退三步然後定睛看那人有沒有順勢倒地裝暈之類,這年頭,碰瓷兒的範圍已經擴大到人撞人了,她小心為妙。
人家沒倒,甚至連晃都沒晃一下。白漾視線從地上移到一米七五高度,看見了衣領,在往上移動二十幾公分終於看到了臉。
“白法……小姐?”
“暴跳先生。”
姜武臉上有些許的尷尬,回頭看看跟在身後的顏毅:“老三,打招呼啊。”
“誒,不用這麼客氣,大家又不熟,借過一步。”白漾說道,大冷天的站這兒聊天那得有多厚的脂肪層。
走到公交站牌下等車。
沒車。
白漾決定打車,不過顯然大家跟她想法是一樣的,而且人家比她更有行動力,所以她只得繼續望車興嘆。
有鬍子眉毛沾滿了白霜的乞丐抖著嘩啦作響的盒子過來了,本來還站著不動的人群不自覺就運動起來躲開了,白漾今天同情心如同火山一般爆發,摸摸羽絨服口袋正好有張紙幣順手就拿出來放進了鐵盒,然後,白漾瞪圓了眼睛,她在思考一個嚴重的問題。
乞丐感激的眼神讓白漾有點不好意思。
乞丐走過去了。
白漾終於也沒好意思開口跟他說:大哥,把那張還我我給你換張十塊的成不?
一百。
她今天被散財童子附身了。
真TMD悲摧。
一輛駛近的車裡。
“沒想到這位白法醫出手這麼闊綽,還挺有同情心。”某暴跳先生說道。
“我真沒覺得她的表情是心甘情願的。”某顏先生說道。
不就給了乞丐一百塊錢麼,站路邊想得精神都快渙散了,兩撇衣襟敞開了都沒發覺。
車停下了。
白漾也看見車停下了——後車門穩穩地停在她伸手能觸控到的地方她怎麼可能看不見。
車窗搖下來,是顏毅。
“白小姐,這個時間不好叫車,正好我們沒事,送你一程吧。”顏毅說道。
白漾猶豫了五秒鐘果斷地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難道這就是好人有好報麼?神啊,菩薩啊,這是你第一次這麼快回復我,謝了啊。白漾覺得平白坐人家的車有點不大好意思,於是決定說點話兒熱絡熱絡氣氛。
“又來滑雪?”
車內鏡裡兩道眼神掃了過來。
“這次就不用麻煩白小姐了。”顏毅說道。
“沒事,不麻煩,這是我應該做的。”白漾今天大概是受了150塊錢的刺激所以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