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雲逸猛的張開了眼睛,卻什麼也沒有說,望著峒簫的背影漸漸遠去。
他的眼睛裡忽然流露出脆弱,好像不勝肉身的痛苦,剛剛生長出來的心臟砰砰跳動著,透露出他內心的心緒不平,他為之守護的家族,為之捨棄了自己尊嚴、自由,甘心承受痛苦的家族,真的就要毀滅了。
身體逐漸閉合,雲逸身上的冷汗也消失了,他定睛看著腳下的草地,好像是很久,其實只是不多時,雲逸的手腳忽然一掙,骨骼發出滲人的斷裂聲音,他已經脫離束縛,獻血順著撕裂的皮肉還沒有流到地上,肌膚就已經開始癒合了。
雲逸拿出了一件長袍不緊不慢地穿在身上,然後慢慢地向花園走去,這個時間,那個奪舍的男人只會在花園中閉目養神。
峒簫好像知道雲逸會過來,草坪上已經擺上了罩著雪白桌布的餐桌,精美的餐具也擺在上面,這個男人比左天翔還要精於享樂。
“請坐。”峒簫自己沒有站起來,雲逸平靜地坐在峒簫的對面。
“很久以前,我也認為為了某些事情,可以犧牲自己,嗯,適當的,後來我漸漸發現,沒有人在意你的犧牲,當然,我做出犧牲的時候也不是全為了他人,多半是因為感動了自己,以為這樣做體現了某種……嗯,價值。”
峒簫做了個手勢,有侍者上來,為二人送上碧綠的靈酒,雲逸認識這種酒,上仙域只有少部分家族有能力揮霍得起,包括他雲家在內,也只有家主才有機會喝上一點,此刻就被峒簫隨隨便便地拿過來,好像平常的飲品,而峒簫確實也只是將它當做平常的飲品。
“當我有了足夠的時間思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