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家正在張羅著你的親事,我也不留你了。”
冉英瞪了一會眼睛,嘆口氣道:“所以我才躲到你這裡來的,你說,我本來應該對你提防的,現在我還不知道你是誰,可怎麼就提防不起來。”
冉英鬱悶地喝口酒,他看不透峒簫,明明這個人曾經試圖控制他,強迫他簽下了契約,可之後將契約解除了,自己反而更信賴他了。
峒簫聳聳肩,盤算著這個動作真心是不雅觀,可張瀟晗做起來的時候,那種無可奈何真是體現得淋漓盡致。
“你怎麼不勸我?”冉英問道。
“這是你自己的事情,當然你自己做決定了。”峒簫很自然地道。
“所以我才喜歡和你在一起,舒心,不用考慮太多。”冉英端起酒杯喝了最後一口,“我的締結道侶的儀式上,要你家釀製的這種靈酒。”
“好。”峒簫一口答應。
滿桌的靈餐並未全都吃完,這也是峒簫餐桌上的禮儀,不是靈餐的數量太多,味道不足,而是他們本來沒有必要吃東西的,所有的都是淺嘗則已,要得是享受,他們也不需要靈餐提供修煉的靈力,大約吃得最多的就是靈酒了。
峒簫站起來,對珍貴的麟虛獸的獸宴全不在意,在他離開餐廳後,有侍者悄無聲息地走進去。
回到房間換了一身稍微淡雅點的衣服,峒簫走出房間,來到房間之後的一座花園中,這是一座佔地面積相當大的園林,正中間是一座圓形的水池,水池中間是一朵宛如真正鮮花的雕塑噴泉,水池向四周發散出八條小路,每一條路兩側都是鬱鬱蔥蔥的高大樹木,盡頭都是一座高大的建築,他常住的是最雄偉的,其他的就各有用途了,其中一座專門陳列著收藏,左家子弟可以憑藉自己的能力手段,每年從中競取到一些合適的寶物。
峒簫站在噴泉之前,享受了一會涼絲絲的帶著水汽的清風,然後走到草坪上,慵懶地躺在躺椅上,瞧著藍天白雲一會,右手手指微動,心內輕嘆了聲。
從一個多月前,他就占卜不出張瀟晗的命運了,只能有一個原因,就是張瀟晗達成夙願,成神了。
他將自己擺出一個更加舒適的姿勢除非是他肯以損傷身體為代價,不然占卜術對張瀟晗就沒有一點作用的,不僅是張瀟晗,還有千杳。
想到千杳,峒簫的眼睛閉上,掩飾了他眼神內的冷漠,三十多萬年前的一幕重新出現在腦海裡,他的神魂都彷彿還在灼燒。
他放任自己的身體沉浸在虛幻的痛苦中,好像只有這痛苦才能讓他不會忘記過去的那段記憶,本來他已經打算忘記了。
花園上空忽然傳來一聲嘹亮的鷹啼,峒簫沒有睜眼,渾身虛幻的疼痛卻立刻全都消失了,每日例行的對雲逸的折磨又開始了。
每天都要忍受兩次被剖開肌膚挖去內臟的痛苦,再忍受內臟生長時候的麻癢煎熬,還要被穿透固定在山石上,無時無刻不在**的疼痛中,這個男人的毅力讓峒簫也欽佩。
峒簫站起來,很快就出現在雲逸面前,雲逸的胸膛敞開了一個大洞,獻血淋漓,其內甚至露出了骨骼,他虛弱地閉上眼睛,滿身大汗,頭也無力地垂下,被洞穿的身體封鎖了靈力,他無法減輕自身一點點痛苦,只能憑藉著毅力生生地挨著。
峒簫沉默地站著,看著他的身體內部的肉芽開始緩緩生長,看著雲逸被盯住的手臂微微動了下,獻血順著釘住的傷口流下,雲逸些微的掙扎停下。
彷彿感覺到了什麼,雲逸的頭抬起來,眼睛也睜開,在峒簫的預料中,那雙清澈的眼睛中沒有看到半分痛恨,有的只有平靜與淡然,雲逸比他想象的還要超脫。
“你知道我不是左天翔,對你的家族,我也沒有半分毀滅的想法,為了你那個不將你當做至親的母親,值得嗎?”峒簫終於問了出來。
他想要什麼樣的答案呢,這個男人的答案他再清楚不過了,他活著的唯一目的就是滿足兩個所謂至親對他的痛恨、威脅,他竟然也承受了。
“既然那是他們想要的。”雲逸面無表情,如果不是身體不斷滲出的冷汗,根本看不出他正在承受痛苦。
峒簫盯著雲逸的眼睛,雲逸將眼睛閉上,避開峒簫的注視,面前的男人帶給他的壓迫感強於他身體遭受的痛苦,正因為這個男人不是原本的左天翔,也沒有對他的仇恨,所以他才不願意在他面前赤身**地承受挖去內臟的痛苦。
“你的家族註定要毀滅的,如果你還在這裡,我只是來告訴你一聲,至於你的選擇,我不做干涉。”峒簫說完,毫不猶豫就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