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3 / 4)

您老放心走吧,我就是自己餓死,也會讓細伢子活下來。”放母的手輕輕搖了幾下,就無力的耷拉下去,斷了氣。

抗日感覺喉嚨冒煙,站起來到門旁水缸裡舀了兩瓢冷水喝了,正要離開,虛掩著的門吱呀一聲開啟了,解放出現門檻邊,見是抗日,冷冷的哼一聲,就要關門。抗日尷尬的笑笑,說:“口乾死了,吃碗水。”邊說邊下了臺階,不料懷裡的包裹掉到了地上,迅速彎腰撿了起來,神情甚是慌張。

一股飯、饃香隨風飄進解放鼻孔,他一個箭步衝出屋來,搶了包裹轉身回了屋,抗日一愣怔,隨即追進屋去。

抗日追進屋去想搶回包裹,解放雖說平時體格比抗日強壯,但浮腫的身體已是徒有其表,四支手抓著包裹相持不下。二個哥哥反應過來,幫忙搶走了包裹,抗日激動得大聲叫嚷,三兄弟著了急,趕緊將他拽手抱身,捂住了嘴巴,期間,放二嫂已經關上門並插了閂。

一會之後,四人都已經虛汗淋漓,近來野菜都沒吃飽過的三兄弟更是四肢疲軟,解放喘著粗氣說:“把他拖到床上,實在冇勁了。”三人把抗日拖上床,解放拿被子把他矇住臉,幾兄弟都壓在上面,解放對二位嫂子說:“你們快分一下,一人一份,快點吃,吃進肚子裡他總冇辦法挖出來。”大家一陣風捲殘雲,很快就吃光了各自的一份,幾個小孩又嚷著要水喝,大人們才想起自己也渴了,各自喝了水。

吃喝完畢,因飢餓而紊亂的大腦逐漸恢復了一些正常意識,解放才感覺大事不妙,心頭怦怦直跳:搶了書記兒子,太歲頭上動土,夠一家人喝一壺的了。再感覺到身下已經一動不動,悄無聲息,更是驚恐不已,急忙掀開被子,發現抗日臉色烏紫,眼珠子直要瞪出眶外,摸摸手腳,已經開始發涼。

一家人頓時都全身哆嗦起來,一個個額頭沁出豆大的汗珠,臉色慘白,解放腳一軟,癱坐到了地上。

5。4 政府又冇規定男的硬要比女的大

政府又冇規定男的硬要比女的大

解放嚇得聲音都顫抖起來,說道:“媽得了,日伢子死了。”意識便重新混沌模糊,一屋人面面相覷,二個女人隨即大哭起來,小孩子也跟著哭。還是放大哥老成一點,把掀開的被子蓋上,開了門返身關上,到外面轉了一圈,路上沒有看見行人,距離相對較近的二戶人家,一戶家裡正在悲聲大哭,估計是死了人,另一戶人家沒有亮燈,悄無聲息的,應該沒人,而最近的人家早幾天就外出逃荒了,恰好房屋此時正處於下風處。

放大哥迅速進屋把門關上,說:“總算萬幸,剛才這一陣應該冇哪個曉得,殺人是償命,不殺人也會餓死,總是一個死,是禍躲不過,躲過不是禍,做都做了,怕有麼子用,還是趕快想辦法吧。”

放二哥答道:“把他埋到後背土裡看瞞得住不,這麼冷的天,又是挨黑時候,說不定冇人看見他跑回老家來了,即使看見,只要冇哪個看見他進屋,也冇人懷疑我們吶,鬼曉得他人丟在哪裡,我們兩家又不扯火。”

放大哥說:“索性把孃老子也一起埋到後背空地裡,這樣就不會引起別個注意。”放大嫂說:“我們這裡冇得平地埋人的習慣,都是埋山上,不倒顯形呀。”放大哥說:“我們就講如今條件差,飯都冇吃,棺材也給食堂燒了,娘辛苦一輩子,隨便埋到山上心裡不安,現在只是先安放一下,等將來條件好了再尋個機會風風光光重葬。”

放二嫂急忙附和:“講得過去呢,走路都冇幾個有勁的了,請哪個來抬吧,外地過身倒在我們這裡的,好多冇人來領,最後還不是隊上喊人在山腳下隨便挖個坑就埋了。”解放稍微鎮定下來,說:“那就埋咯。”放大哥朝幾個小孩努努嘴,說:“莫性急咯,晏點再講。”

捱到夜深,一屋人在屋後空地裡挖了二個洞,把已經開始僵硬的兩具屍體埋了,只在放母的墳上做了土堆,抗日的墳則是平的,又把抗日手帕裡的錢均分了。

山衝裡同樣遭了旱災,半月生產隊幸虧老隊長組織得法,先是挑龍飲泉的井水,後來發現由於森林濫伐,植被破壞,井水供應不上,便在小河裡挖了深洞,照常日夜挑水灌溉不輟,使稻穀收了五成,紅薯基本沒有減產。雖然不少外嫁女都牽兒攜女陸續回孃家避災,但吃到三月,竟然沒有一戶人家斷炊,大多能勉強吃飽一餐紅薯,個別人家甚至還能餐餐拿出幾兩米羼到紅薯裡。

為了阻止山外的社員進衝採摘野菜樹皮,隊裡組織了糧食保衛民兵連輪流守護,因為關隘太多,青壯男社員不夠分配,身體強壯些的婦女和準小夥子也應招入伍了。抗日被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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