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2 / 4)

不會同意啦,快莫講氣話了,父子哪裡有隔夜仇嘍,媒婆講倒是講好事多磨,如今已經磨了好幾回了,品妹子本來一直就不蠻同意,勉強得很,這次還不趕快抓緊的話,以後就怕冇得機會了。”見丈夫還在擺譜作態,又與媒婆一起曉以利害,做通兒子的工作,讓抗日跟父親道歉賠罪,國祺本就是順毛驢子,當然拾階而下。夫婦倆與周媒婆一起上了金家,與金家大人一起議定修完水庫立即給兩人完婚。

得知訊息的當天,三毛深受刺激,工地上喇叭裡的聲音開始還只是變得有氣無力,不再有原來的清脆甜潤,不久後竟然傳出了啜泣聲,接下來傳出的聲音使所有人膛目結舌。

4。12 你劉諸葛早就曉得是原粑粑,哪曉得也犯糊塗呀

你劉諸葛早就曉得是原粑粑,哪曉得也犯糊塗呀

卻說工地上的社員紛紛駐足傾聽喇叭裡傳出的奇怪聲音:“霸蠻要趕在國慶前修完幹麼子?國慶年年有,修完了水庫社員以後幹麼子去啊?哪個哈俐油出的個主意啊?遲早會要絆到水庫裡浸死。”然後是噼噼啪啪砸東西的聲音,估計應該是在砸話筒,不久聲音就完全消失了。

工地上笑聲一片,自修水庫以來,社員們第一次感到了從未有過的痛快淋漓。第二天,工地上空重新響起了激情滿懷的廣播,嗓音卻明顯不同了。

培鑫為了在礦裡站穩腳跟,與人處得好,尤其極力巴結招工幹部,對方把有人背後搞名堂的事情兜了出來,培鑫根據對方描述,認定使拐的人就是解放,便趁著休探親假的機會,把他寫告狀信的事告訴了賤伢。

賤伢頓時氣得七竅生煙,尋思道:老子看他這隻哈巴狗尾巴搖得好,指誰咬誰,先讓他當了食堂保衛組長,這麼好的肥缺,人又松泛,不曉得好多人眼睛都盯出血來,後來又提他當隊長,對他還要怎麼好,那曉得這畜牲背後捅刀子。不幾天,便找個藉口把解放的隊長撤掉了,讓彭冬英當了隊長。

八月份,堅持公共食堂上升到了‘堅守社會主義陣地’即兩條路線鬥爭的高度,各級黨委書記親自掛帥,再次大辦食堂。全黨反右傾過程中,一些原來支援解散食堂的幹部被打成“右傾分子”,黨員幹部為大勢所趨,只得不遺餘力地積極工作;農民不情願再加入食堂,但經不住所謂大辯論,誰也不敢承擔‘走資本主義道路’、‘破壞人民公社‘的罪名,而且所謂糧食分配到戶也僅是指標到戶,也就不得不去吃食堂;於是一度散夥的公共食堂又相繼恢復。

賤伢又忙碌起來,召叢集眾開了二天大會,第三天下午就跑到公社彙報,說小坡恢復了公共食堂,心裡想著這回應該又爭了個第一,不料只得了個第二。譚書記哈哈笑著說:“你是五更醒,人家四更就起床了。”

賤伢儘管有些失落,工作卻一點也沒有鬆懈,回來後組織民兵繼續搜查糧食,仍舊是一無所獲。原來社員得知要重新開辦食堂,擔心再刮‘共產風’,為了不使自己的糧食被別人吃去,半夜裡全從水庫工地跑了回來,開始大吃大喝,把剛分的糧食已吃得精光,雞、鴨也吃得所剩無幾。只有吃不下藏不了的自留地,以及房前屋後開荒得來的零星土地,依舊還原為公共食堂的菜地,吃剩的豬雞鴨等,此次更是一個不剩的刮進了公社的‘萬豬場’、‘萬雞場’。說句實話,所謂‘萬豬場’‘萬雞場’其實名不副實,絕大多數人家自己都吃不飽,哪裡有糧喂多少家禽家畜,即使有那麼三、五隻,幾晚吃下來也差不多了。

為了示好金家,小滿重新被賤伢調進了食堂,還是幹他劈柴的老本行,不過此時已經沒有什麼樹可劈了,劈的是從社員家裡強行搜刮來的櫃凳等傢俱。

收繳菜地和驅趕家禽的這天,社員的情緒壞到了極點。下午,小滿站在屋後苦粒樹下,被滾滾熱浪灼得汗流浹背,不無懊惱的埋怨母親說:“早聽爺老倌的就好了,就是您嘍,讓我們覺都冇困次好的,唉。”

金嬸笑說:“年紀輕輕嘆麼子氣嘍,嘆氣一口,宅低三分。”

遠處劉老倌氣得把鋤頭摔到地下,罵了近半個小時,坐在全家起早貪黑開的地裡生了半天悶氣,又把鋤頭撿起來,把幾小塊紅薯地挖死不少。

近旁守在樹下憑弔土地的吳老館揶揄說:“我倒冇先見之明,做了幾個月空頭路,你劉諸葛早就曉得是原粑粑,哪曉得也犯糊塗呀。”

劉老倌氣得鬍子直翹,說:“你怕還挖得少,幾歲細孫妹子鋤頭都背不動,也喊起來挖,歇下氣還打起叫,有比你蠢到前頭的哦。”兩人掐了好久,還差點動起手來。

解放的反應最為激烈,玉品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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