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惱怒她的出現。
朱蝶衣不是那種空有美麗而毫無智慧的女人,眼前的情況加上女人天生的第六感,她立刻嗅到了危險的訊號,那姓丁的女人將會帶給她威脅。
她什麼都可以忍受,唯獨不能忍受關亞倫多看別的女人一眼,即使她根本沒有親眼見到什麼事情發生,仍是大吃飛醋的發嗔說:“你和那女人在做什麼?”
她的質問口氣固然令他生氣,但是那話中對丁柔逸的輕蔑性更令他氣憤,他不假顏色的對她說:“做什麼都不關你的事,你並不具有管我的資格。”
他不悅的臉色,她見多了,但他這般直接又犀利的刺傷她,還是第一回呢,她不由得淚眼汪汪的嗚咽著說:“我和你交往了這麼久,你竟然一點兒舊情也不顧,為了一個女人就對我大吼大叫的,你……算是什麼紳士風度嘛!”
“紳士”這兩個字對他而言,沉重得像是馱負的十字架。
自小他的父親就對他耳提面命的交代,行為舉止要像紳士、言談之間要像紳士、做人處事要像紳士,才不會丟他關家的臉,才不會掃了蒼龍集團的名聲。
他的謹記在心,造就了他今日君子般的翩翩風度。
“別哭了行不行?算我怕你,我向你道歉,我不該這麼兇的對你,好不好?”他伸手去扶她的肩,臉上的表情卻是不耐。
朱蝶衣深懂機會不可失,趁勢倒在他的懷裡,摟著他的脖子,用著可憐兮兮的語調說:“下次不准你再對我這麼兇了。”一邊偷偷的在他衣領印上了細碎的唇印。
她要讓那姓丁的女人知道,關亞倫是屬於她朱蝶衣一個人的,任何人也休想搶走他。
離開了辦公室的丁柔逸,臉頰仍是一陣一陣的火熱。剛剛她究竟做了些什麼?
關亞倫身上的氣息還在她鼻間縈繞不去,他對她,會比別人來得特別嗎?哦!不可能的。在他身旁還有個嬌豔如花的女人,一個美麗的女人配上一個事業有成的英俊男人,不是挺登對的嗎?
她不是茱莉亞。蘿勃茲,“麻雀變鳳凰”的故事是不會發生在她身上的。
一個早上,她的思緒被自己攪得亂糟糟,她發現自己已失去了平日的辦事效率,而這一切,又全是拜關亞倫所賜。
一到中午的休息時間,關亞倫就迫不及待的找了丁柔逸。而當仍存有些許幻想的丁柔逸一坐上他那輛黑得耀眼的保時捷,她的心隨即冷了下來。
她看見了他衣領上的唇印,也明白其中代表的含意,她的理智逐漸恢復,漸漸在現實中清醒。
英俊的男人不見得能擁有花心的權利。她告訴自己將不會再上當了。
關亞倫一路上逗著她說話,她不是懶洋洋的回答,就是乾脆不理不睬,他對她態度的轉變感到一頭霧水。
莫非所有的女人都善變?他在心中猜想著。
車子到了一間外觀裝潢別緻的日式料理店前停下,丁柔逸不認識他約談的客戶,也不知道他有無預定席位,只得在門口站著等他停好車走來。
她的佇立無疑是一幅美好的圖畫,柔柔的風輕輕的撩撥著她湖水綠般的裙襬,她的美像個仙子一般純淨自然。
關亞倫遠遠走來,將這幅天然的美女圖盡收眼底。不只是他,就連路旁走過的行人也不由得多瞧兩眼。為此,他竟莫名多了幾分妒意。
在以往的應酬場合中,他從不在意讓旁人分享身邊女伴的美麗,他樂於見到朱蝶衣像個花蝴蝶般的穿梭在人群間,他也得以有段短暫的清閒。但是對丁柔逸,他有著強烈的獨佔欲,吝惜和別人分享她的靈氣,他加快腳步往她走去。
進入了店裡就座後,關亞倫開始擔心該怎麼圓自己隨意編出的謊言,他根本就沒有約任何人洽商,這不過是想和她單獨相處的手段罷了。
但是,他卻輕易的原諒了自己如此的“小人”,若非如此,他根本就沒有接近她的機會。
“關先生,你約的客戶呢?”已經等了半小時的丁柔逸覺得事有蹊蹺的問著。
“這……大概遲到了吧!我打個電話催催。”他佯裝的拿起身邊的行動電話,卻不知該撥哪個電話號碼。
“不必了。”丁柔逸何等聰明,她立即揭穿他說:“根本就沒有客戶,對不對?”
關亞倫低下頭喝了口水,由於對她的第一印象使然,他預料著自己將會費一番唇舌,解釋他扯謊的理由,但這次,他卻錯了。
丁柔逸既不發怒,也不要求他解釋什麼,只是用著一副冷冷的口吻說:“既然根本沒有客戶,我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