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要撕破臉皮?”
張角確實很不明白,在他想來,合作物件有三種:超一流的高手,高瞻遠矚、笑裡藏刀、借刀殺人、過河拆橋隨手拈來,是絕對的吃人不吐骨頭;二流的中手,面上敷衍,心懷鬼胎,或一心吞併收編以狀擴實力,或純粹的利用來撈取眼前利益;末流的低手,人云亦云,不知所謂,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無論何種,都不會如劉曄這般,放棄眼前豐厚的回報,咄咄逼人如同防賊般防備、針對他。這也是他被困之後,腦中始終不能釋懷的問題。
“很簡單,在這個世上,孤與任何人都不同,你張角,也同樣如此”
劉曄淡淡地回道。
“哦,是嗎?我或許明白了。”
張角若有所思地反問一句,見劉曄沒有答話的興趣,自言自語道。也不知他是真懂了,還是另有所悟,接著他也不再糾纏於這個問題,深吸口氣沉聲道:
“安平王,我天華門有如下條件,若你能作到,事成之日,必將解藥奉上。”
劉曄點點頭,復又搖頭。
“孤怎知你會否信守承諾,便是這條能夠保證,那毒性又是否能撐到那時?”
張角目光灼灼地直視劉曄,朗聲道:“我張角對天發誓,必然信守約定,如有不從,身化飛灰,死無存身之所而百毒散原本便是慢性發作,此次劑量也並不多,至少兩年內決不會有任何問題,便是萬一有所反覆,我亦可提供緩解之藥。如此,安平王可放心?”
“反正別無選擇,且信你一回,開始吧。”
劉曄輕輕點頭,也不迴避張角那略帶挑釁的眼神。
“第一,安平王接受與我天華門合作,在平定河北之地後,將幷州,河內之地劃歸我方管轄治理。”
“只要你能保證平復過程中你的屬下一定能恪守約定,不出爾反爾,故意使壞,我便同意。”
“這點還請放心,張某對於控制門下卻還有幾分信心。”
“有百毒散幫忙,這點我信,繼續。”
面對劉曄不無譏誚意味的回答,張角眼中寒芒一閃,很快壓抑下去,裝作沒聽見地續道:
“第二,自劃歸之日起,安平王需通告天下,天下一統之後,尊奉漢室天子正統,為避嫌將交出手中權力,並保證促成朝廷重建之後,十年內不得攻伐幷州——河內我等佔據區域。”
聽到這個條件,劉曄臉上瞬間閃過一絲奇怪的表情,便是一直緊盯著的張角也沒發現。他靜思半晌,然後緩緩點了點頭。
這個動作讓張角到了喉間的滿肚“正義凜然”話語硬生生又咽了回去,那好似天塌下來都不會劇烈變華的神情也出現了明顯的波動,顧不得發表疑問,張角漸漸加快了語氣,續道:
“第三,原安平王屬下武將不得擔任要衝職業,具體包括太尉,大將軍,司隸校尉……”
“第四,……”
在唸完第五條,張角見劉曄依舊是風輕雲淡地點頭之後,忽然間便無可抑制地萌發了一個念頭,眼珠轉也不轉地緊盯在劉曄臉上。突然間如同受傷的猛獸,憤怒地嘶吼著合身向穩坐堂上的劉曄撲去。
這個變故突然之極,便是劉曄自己一時都未想到張角為何突然間便“發起瘋”來。變起倉促,就是立於劉曄下方的典韋都反應慢了一拍,眼看著勢若瘋虎地張角繼續撲向劉曄。
正在這時,只見劉曄身邊胡六也不抽刀,足下發力,合身便與當空撲來的張角撞到一起,兩人各自在對方身上留下一拳後便分了開來,胡六吃虧在借力不足,落地後直退了五六步方才立穩,同時嘴角流出的一絲血跡表明他吃了不小的虧。而有此阻礙,反應過來的典韋以及太史慈立時怒氣衝衝地迎上,二人合力,只在三招間便已將張角雙手鎖於背後制住,礙於其身份,在沒得到劉曄點頭之前,倒也不敢將其按跪於地。
“張角,你什麼意思?”
雖然只是虛驚一場,但想起張角那不顧一切的瘋狂模樣,劉曄還真是莫名其妙。
“劉曄,先前見你答應,張某還以為是你惜乎性命交關,不得已為之,而後則是聽過即答,幾乎不作考慮,豈不蹊蹺?某自細觀,方才發覺你根本未有中毒表現,如此耍弄,某又豈能幹休?”
張角表情猙獰,額上青筋暴出,哪還有半點沉穩風度?可見其認為自己辛苦一場,卻被劉曄當看“戲子賣弄”般戲耍,萬般心思成空之後,本性呈現結果。
“張角,你以為孤有那般無聊?若真無牽絆,孤早就下令將你千刀萬剮,何必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