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林嘯聯絡在一起。
狄莫帆伸手想拉住她,可是手停在空中又縮了回去。
“林總監,你不能進去,房子毀了,不安全。”
他想要阻止,但林暮雪已經從大門破碎的一塊大裂口鑽了進去,眼前的畫面讓她有些吃不消,對於暈血的她來講,這無疑是讓她受盡折磨。
狄莫帆怕她一個人不安全,也彎腰進去。
他從未見過這種場面,地面的血跡更是讓他膽顫。
另外一輛車從山腳下開了上來,歐陽飛揚蹙眉,這裡是私人領域,她來這裡做什麼?
車停靠在離別墅不遠的山坡下,付了錢,他這才徒步往上走,別墅的破爛,令他也有些震撼。
門已經脫落,躺在地面,屋子裡的畫面更為滲人,林暮雪後退了一步,赤紅的鮮血彷彿將屋子內部整個的侵染。
林暮雪只覺得頭暈目眩,胸口悸動發悶,全身冷汗不止。
身體有些搖搖欲墜,在即將倒下的時候,被狄莫帆一個箭步衝來,扶住她的胳膊。
狄莫帆焦慮而皺緊了雙眉,看著林暮雪蒼白的臉,下意識就抱著她要衝出去,送進醫院。
只是剛走到鐵門口,一把椅子橫空從屋子裡飛了出來,剛好砸中了門,哐啷一聲響,狄莫帆全身像被定住了一般,整個的身體都在抖動。
林暮雪努力鎮定自己的意識,強行站穩,臉上劃過一絲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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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全身下上痛的無以加復
只有他那個人,才會幹這種事,一定是吃醋了。
那顆惶恐不安的心,慢慢鬆懈下來。
他沒事就好。
歐陽飛揚聽見動靜,奔跑而來,站在柵欄外圍,望著裡面的動靜。
林暮雪剛要抬腳,奔進去,霎間頓住。
一個人影蹣跚而來,託著一條受傷的腳,屋內昏暗的燈光下,女子血紅的秀髮垂落肩頭,彷彿與鮮血染為一體。
完全從屋內走出來之後,殷紅的夕陽照在她的臉上,陰狠的目光就像一把尖利的武器,刺穿林暮雪的心臟。猙獰的五官不似往日的美貌,半邊臉的肌膚幾乎被什麼東西削去,血液凝固在臉上,模糊而醜陋不堪。
是指蕊,褪去海上的面具,帶著的是上一次站在青陽修爵身旁的面具,也或許,這才是真正的她。
另外一邊完好的臉白皙剔透。
“呵~~~”諷刺的笑聲從她口出輕聲吐出。
林暮雪的頭仍然是暈的,可理智卻清晰,強忍著想要嘔吐的衝動,鎮定心神:“是你?”
狄莫帆沒見過這種畫面,眉頭緊緊皺著,也被指蕊的臉嚇的全身緊繃。
歐陽飛揚站在鐵門外,不動聲色。
他從未參與過林暮雪的人生,不知道這是怎樣一個情況。
“好久不見。”指蕊揚聲,站在別墅門口,嘴角雖在笑,可那股嘲諷和陰狠還是那麼濃烈的傳遞了出來。
“他在哪兒?”開門見山,毫不拖泥帶水。
指蕊的手裡是一把手槍,夕陽照射下,槍口散發著逼人的戾氣。
她抬起手,隔著老遠的距離,對準林暮雪的額頭,一行淚水,從指蕊的臉上滑落,一顆落地,一顆混進了傷口裡。
臉上的肌肉跳動,有些痛。
“死了,都是你這個賤人害的,要不是因為你,他不會三番五次的破例,不會因為你,讓自己陷入囹圄,你就是一個禍害,害死了他。”
指蕊忽然笑了,是那種絕望的笑,牽扯了傷口,血液泌了出來,手槍向下移動,又對準了她的腹部。
林暮雪愣住,指蕊的話就像當頭一棒,又像晴天霹靂的擊中了她。
雙手抓住了衣角,不受控制的抖動著,她彷彿沒有看見指蕊的手槍,忽然失去控制一樣的大吼:“你騙人,他怎麼可能死。”
從來都覺得他應該是刀槍不入的,無論多大的強敵,他都可以輕易逃離,海上逃難,輪船破碎,鯊魚口中,他都可以輕易而舉的帶著她逃上島嶼,回到陸地。
他那麼強大的一個人,怎麼可能輕易會死呢?
即便千萬個不相信,林暮雪的心臟還是撕裂一般的痛著,就像有無數隻手,撕扯她每一處肌膚。
狄莫帆從來沒見過真槍,忽然接觸,膽顫之後,也沒去斟酌那是真的還是假的,毅然擋在林暮雪的身前:“林總監,你快走。”
林暮雪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