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數量與社會不公正的行為和人民對日常生活的不滿成正比,無論何處,那些因沒有工作和沒有希望而苦不堪言的年輕人總是比較容易拉幫結派。他說這番話幾個月後,布宜諾斯艾利斯的博卡青年隊在比賽中以0∶2輸給了夙敵河床隊,體育場外,2名河床隊球迷被槍殺。“我們現在打成2∶2,平了。”一名博卡青年隊球迷在接受電視採訪時這樣說道。
在迪奧·克里索斯托莫執筆的一個關於其他時代別的運動專案的專欄裡,他描繪了一幅公元前2世紀時羅馬體育迷的畫卷:“當他們走進體育場時,好像發現了一個迷幻藥物的寶藏,他們完全忘記了自我,說話全然不知羞恥,想到什麼就做什麼。”4個世紀之後,體育歷史上最悲慘的一次災難在羅馬發生了。在一場持續數天的兩撥狂熱分子的巷戰中,成千上萬的人死亡,據說有3萬人,儘管這有點兒難以置信,他們不是足球的球迷,而是戰車競賽的狂熱愛好者。
在足球場上,遇難者最多的一次悲劇發生在1964年的秘魯首都。當時主裁判取消了主隊對陣阿根廷比賽最後幾分鐘的一個進球,一時之間,橘子、啤酒罐和別的什麼投擲物帶著人們燃燒的怒火從看臺雨點般落下,警察用催淚瓦斯和子彈回擊,導致人們蜂擁奔逃,在封閉的出口前面,警方的一個炸藥炸翻了擁擠的人群,造成300多人死亡。當天晚上利馬街頭出現了*示威:他們抗議的是裁判的判罰,而不是警察的暴行。
'1] 蘇格蘭場,英語正式名稱為New Scotland Yard; 又稱Scotland Yard、The Yard,指英國首都倫敦警務處總部,負責地區包括整個大倫敦地區的治安及維持交通等職務。
'2] 義大利語,意為猶太人。
羅馬里奧
他就像一隻從天而降的猛虎,突然出現,用尖牙利爪發動襲擊,然後又消失不見,困在牢籠中的守門員甚至來不及眨眼。羅馬里奧連珠炮似的進球:半凌空抽射、倒掛金鉤、凌空射門、香蕉球、腳後跟、腳尖捅射、腳弓推射,無所不能。
羅馬里奧出生於巴西一個叫雅卡雷津霍的貧民區,不過,甚至當他還是孩子的時候他就在為自己星光閃耀的人生而苦練簽名了。他攀上了通往名譽的階梯,但沒有以無奈的謊言為代價:這位極度貧窮的人總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對於別人來說,這真是一種奢侈;這位喜歡徹夜買醉的人也總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從來不考慮後果。
如今他買梅賽德斯·賓士作為收藏,他還擁有250雙鞋子,但是他最好的朋友依然是他那些童年時代難登大雅之堂的狐朋狗友,他們教會了他如何在球場上捕殺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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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喬
近些年來義大利足球一直沒有出現球風華麗或是為人津津樂道的人物。但羅伯特·巴喬的足球是個謎:他的雙腿似乎有自己的思想;他的雙腳似乎依靠本能射門;他的雙眼似乎能預見進球。
當巴喬在流動的波濤中優雅向前時,他是能夠拂開對手的那一撮馬尾。對手對他反覆攻擊、狠狠撕咬。在巴喬的隊長袖標下,寫著佛教箴言,佛陀雖然不能防止攻擊,但是可以助人忍受折磨。從佛陀的無垠寂籟中,巴喬也發現了超脫於歡呼喝彩和陣陣噓聲這些喧囂之上的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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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拉多納(1)
踢球,他就贏;小便,他就輸。在馬拉多納的尿樣中檢測出了麻黃鹼,於是他被踢出了1994年世界盃。雖然美國和很多其他國家的職業體育界都認為麻黃鹼不是興奮劑,但是它還是被禁止在國際比賽中使用。
接踵而至的是驚訝、反感和令整個世界都震耳欲聾的道義譴責。但是不知何故,這中間也夾雜了一些支援這位崩塌的偶像的聲音——不僅在他那受傷的、驚呆了的阿根廷,而且還在孟加拉國這樣遙遠的地方,在那裡進行了一場令街頭顫抖的盛大*,人們抗議國際足聯的決定,要求馬拉多納重返賽場。畢竟,審判和譴責是容易的,但是要想忘卻馬拉多納成為世界最佳這一原罪,他口無遮攔、洩露天機的大罪和用左手進球的重罪,就不是那麼容易了。他的左手進球,用牛津英語字典上的話說不僅是“左手的或與左手有關的”,而且是“有疑問的和欺詐的”。
迭戈·馬拉多納在比賽超出他身體的極限之前從沒有使用過興奮劑。他確實沉迷於可卡因,但他僅僅是在一些傷感聚會中吸食,以此來忘卻什麼或者被人遺忘,因為他已被榮耀逼上絕境,名望讓他痛不欲生,然而失去名望他又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