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年輕氣盛,在賭場打工得罪了人,最後得何叔賞識,在他手底下受訓了一段日子,出來乾的第一個活是走私。”
見明雅吃驚的神色,他冷笑:“想問我走私什麼?軍火,白粉,只要能掙快錢的活,我都幹過,還有什麼疑問?可以一次提出來,你不是總說不了解我嗎,今天我就給你這個機會。”
明雅這時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了,她脾氣雖然不好,可好歹也是好人家裡出來的,乾乾淨淨連半點黑都沒沾過,更別提什麼走私販、軍火,白粉這些對她來說相對遙遠的詞彙。
而且他好端端跟她說這些做什麼?只是為了向她表示,他之所以成功並不全因為她們方家?
“不……不需要,你是什麼人跟我沒關係。”她忍著心裡的害怕,輕輕的掙了掙,剛一動彈,頰面又是一疼,原來他鬆開了自己的肩膀,轉而扣住她的下顎。
他危險的朝她靠近,氣息越來越重:
“很好,那麼我就不費心跟你解釋了,你現在知道我是什麼人,就不要試圖惹我,雖然我不會像對付沈從榕那麼對你,但是多的是法子讓你把話收回去。”
明雅呆呆的看著他,一時無法消化腦中的資訊。
這關沈從榕什麼事?
“是你讓人把沈從榕……”
“是。”他大方承認,見她徹底呆住,薄唇貼上她冰冷的頰面,語中蘊含著濃濃的威脅,“現在立刻收拾東西跟我走,明天就復婚,否則,我會讓你這輩子都見不到兒子。”
明雅縮著肩膀,渾身直打哆嗦,看著眼前陌生的男人,她甚至連呼吸都開始發顫。
他的話不像作假,連找人輪x沈從榕都幹得出來,還有什麼做不出?
“你休……休想,滾!立刻滾出我的視線!”她試圖讓自己的語調聽起來更硬氣一些,可充滿懼意的目光卻出賣了她此時的心情。
“聽話,我不想對你動粗。”卓然拽住她的胳膊,迫使對方起身,“曉漁,我們回家了。”
遠處的兒子懵懵懂懂的看著兩人,聽到這聲叫喚突然跑過來,卻不是像往常一般的親近自己的父親,而是把小手掄成拳頭,使勁的拍在他腿上。
“不許欺負我媽媽!”
卓然愣了下,臉色在一瞬間變得鐵青。
明雅察覺到他不悅的視線,嚇得掙開他的鉗制,衝過去護在兒子身前:
“你有什麼事就衝著我來,別拿孩子撒氣。”
“明雅……”
他皺起眉頭,伸手想要觸碰他們,卻因為明雅靈活的閃身而撲空。
“算我求你了,放過我們吧,憑你的條件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只要你卓然出去嚎一嗓子,多的是女人願意給你生孩子,你又何必逼著我不放,我們就不能好聚好散嗎?”眼淚控制不住的往上湧,她試圖壓住,卻發現沒用,最後爬了一臉的水光,還是倔強回視。
卓然眯起眼,看著一直親近的兒子,如今卻像小獸一般的朝自己怒吼,彷彿他是一個陌生人,一個侵入了她們的領地,不相干的人。
他動作緩慢的朝她們靠近,母子兩人排外的態度在無形中刺入他的心,疼,卻必須隱忍,他試圖融入她們,向兒子釋放最大的善意,卻發現一切都是惘然。
四周一片寂靜,明雅見他停下腳步,心鬆了鬆,剛抬頭,便驚於他格外嚇人的目光。
明雅下意識的抱著兒子後退,她在心中提醒自己,眼前這人已經不是她熟悉的卓然,他身後藏著許多令她感到驚悚的秘密,而這些東西她不想知道,也認為自己不需要知道。
卓然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雙頰緊繃似乎咬著牙根,冷硬的臉色沒有因為屋子裡的暖氣而回暖,反倒因為她們極度排斥的眼神,而有結冰的趨勢。
垂在身側的五指微攏,緊了又松,他看了眼兒子,又看了眼明雅,那恨不得把她吃了的眼神,無時無刻不在告訴她,與其說現在是她在保護兒子,倒不如是兒子的存在,令他收斂了不少。
一時間氣氛緊繃,偌大的房間裡只能聽到彼此輕微的呼吸。
好半晌,明雅看到他終於動了,沒有向她們走來,而是擰開門邁出去,臨走前的回頭,深邃的目光就這麼落在她身上,表情淡漠,早已沒了方才的怒意。
可他越是平靜,越是捉摸不定。
明雅屏息靜氣良久,緊張得一顆心差點蹦出來。
卓然突然勾唇,比從前更暖更溫柔的笑意令明雅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有一種涼意直滲骨裡,然後她聽到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