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客應診的,但我走錯了房間,若說可能認識我的人,也只有這個住客了,因為她只指名讓我出診的,而且自己介紹說,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女性,風溼骨病復發。”
“如果是她,那就是看到了你被帶走的一刻,可她為什麼會來保釋你呢?”劉子昂不解的說。
華彬搖頭,同樣覺得不可思議,兩人百思不得其解,最後劉子昂說:“你還是去看看吧,我會佈置人手潛伏在你身邊,隨時準備應變的。”
說歸說,鬧歸鬧,兩人的戰鬥意識和默契是無與倫比的,常年的惡戰,早就養成了任何小細節都要全力應對的習慣。
華彬點點頭走了出去,房門關上那一刻劉子昂才想起了,自己之前關於戀愛的話題還沒說完呢,他有些為難的自語道:“若是不告訴他,等到他自己發現,這傢伙還不定怎麼發飆呢!”
他苦笑一聲,立刻拿起電話,吩咐嫡系手下注意華彬。
華彬也沒有著急,留給了他們部署的時間,這才不緊不慢的來到了警察局的接待處。
剛到門口,忽然一箇中年女人從裡面走了出來,兩人正巧走了個碰頭。
四目相對,兩人瞬間都愣住了。
特別是華彬,再看到這女人樣子的時候,感覺自己的心剎那間裂開了似得。
眼前的女人五十多歲,中等身材,麵皮白淨,長髮簡單的盤在頭上,即便是盛夏,她仍然穿著長袖上衣,褐色的長褲,清瘦的臉龐,樣貌竟然與華彬有七分相似,眉毛,眼睛,鼻子更是一模一樣。
特別是那雙眼睛,此時眼眶通紅,熱淚盈眶,震驚中還帶著喜悅和憐愛。
“媽……”華彬下意識的開口,完全不受控制,莫名其妙的蹦出這個一個字,是發自心底的呼聲,聲音很低,帶著顫抖,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那女人聞言,打轉的眼淚瞬間化作滂沱大雨般滴落下來,顫抖著嘴唇,換換伸出雙手,彷彿要去抓住鏡花水月一般,迫不及待卻又不敢。
“小彬,小彬……”女人顫抖著聲音,不斷的呼喚著,手掌已經伸到華彬眼前。
華彬震驚的看著,那白皙的手掌,手心手背手腕上,滿是紅色的胎記。
即便穿著長袖上衣,也仍然能看到,那紅色的胎記就像一條紅龍,從手指一直纏繞盤旋到肩膀,整條手臂都佈滿了胎記。
就是這條特殊的手臂,小時候總是抱著他,輕輕的撫摸,溫柔的拍打鬨他入眠,他永遠也不會忘記。
可這怎麼可能?自己的母親已經失蹤二十多年了,除了這手臂上的胎記之外,華彬甚至都記不得她的樣貌了,剛才的一聲呼喚,完全是心裡下意識的想法,更像是一種本能。
華彬的身心都在顫抖,根本無法相信眼前的事實。
而那女人卻突然情緒失控,猛然衝上前,一把將華彬摟入懷中,淚水與雨滴在華彬頭上,真摯而滾燙。
華彬就像被人點了穴,一動也不動,心情複雜到了極致,這場景就像他十歲以前經常做的夢,太不真實了。
劉子昂透過監控錄影看到了這一切,情緒也是異常激動,當即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對方很快接聽,他激動的說:“你*媽……”
“你*媽!”對方當即怒吼道:“你敢罵我,你去死吧!”
說完,電話結束通話了。
劉子昂臉色鐵青,無語到了極致,喃喃自語道:“這是什麼狗脾氣呀!”
他索性也不打電話了,直接編輯簡訊發了過去……
而華彬這邊,那女人緊緊摟著他,抱頭痛哭,華彬的心都要碎了。
不過這裡畢竟是警察局,來來往往的人很多,紛紛好奇的看著他們,感覺好像兒子馬上就要收押去了,母親痛徹心扉。
終於有接待處的警員說道:“兩位有什麼事兒回去說吧,不要影響我們工作。”
女人抽泣著,通紅的眼睛淚如泉湧,始終盯著華彬,一刻也不肯挪開。
華彬努力剋制著自己的情緒,道:“我們先走吧。”
女人點點頭,緊緊拉著他的手,華彬的心情很亂,稀裡糊塗的悶頭走著,直到大門口才發現,女人走路有些蹣跚。
他立刻停下腳步,但卻猶豫著不知如何稱呼,只能勉強道:“您的腿不舒服嗎?”
“風溼骨痛,有些年了,沒事兒的。”女人一臉慈愛的說,雖然華彬沒有稱呼她,但卻使用了敬語,表現出了良好的教養和素質,做母親的自然覺得欣慰。
華彬蹲下身,檢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