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征軍,就屬荊州軍最為強大。如今荊州無人接管,朝野之中無不虎視眈眈,世子爺何不向皇上請命?也算替皇上去除一塊心病。”
柳卿雲眸子一亮,喜道:“先生此言有理!”
蕭尹卻接話道:“那荊州軍皆是單親王舊部,世子爺歷練尚淺,只怕難以服眾。”
魏賢隱晦一笑:“軍師有所不知。”蕭尹聞言挑眉,他雖是護國府幕僚,只不過是代管。昔日卻是已軍師之職聞名,只是年過已久,不想魏賢竟是曉得。
“荊州軍雖是單親王舊部,卻是昔日從遠征軍中分裂而出。那年單親王回朝,帶走了一部分人,而這些人……”魏賢傾身,頓了頓,“卻也是遠征軍何仲守部下。”
蕭尹一怔,點點頭:“言之有理。”
鎮北侯與柳鶴童尚在北疆時,何仲守只不過是柳鶴童的副手,柳鶴童歸朝時,鎮北侯留守北疆,何仲守依舊是副帥。直到鎮北侯也隨之回長安,這才做了遠征軍的大帥。說起來,既是何仲守的舊部,那便也是鎮北侯的舊部,也就是——自己人。
魏賢見眾人沉思,擔憂道:“只怕此事要妥善,還得侯爺出面。”
柳卿雲對皇甫太軒道:“成與不成,只看此次武試,明日早朝,你便請命,我與太傅自當相助。”
“好!”皇甫太軒堅定道,“不能叫那幫庸臣毀我父候心血!”
作者有話要說:_(:3∠)_乃們都不看文案的。。。明日接著更~
第一百四十二章 醫者心慈
第一百四十二章醫者心慈
鎮北侯九世子在朝堂上呈上皇甫睿退位奏摺;隨即請命接管荊州。朝野上下譁然一片;小皇帝威坐於堂上;看完手中的摺子,點頭道:“鎮北侯重病;再無心力為朝效力,念及其功績理當頤養天年;只退位襲爵一事……”
皇帝頓了頓,掃了堂下眾人一眼;悠悠道:“眾愛卿有何提議?”
百官交頭接耳;尚書令鄭淵成出列拱手道:“啟稟皇上,臣以為荊州乃是要地;直通長安;是腹地重中之重。且錦荊幽三地土肥富饒;歷來是王朝收成最優之地,多是由親王或者天家旁系管轄,再則……”鄭淵成抬頭看了眼皇帝,見他面色未改,才繼續道:“再則太保並無功績在身,若是以封地加爵如何服眾?”
皇甫太軒饒是早有準備,也不免聽的心中一驚。鄭淵成這番話卻又說的合情合理,荊州直通長安,才使單親王如此輕易就逼宮。鎮北侯不過是皇甫睿先年功績得先皇賜爵,屬功臣,與天家無任何瓜葛。加之他自身確實並無功績,就算這太保之位也是因為柳卿雲護駕有功,他從旁輔佐才得來的。說起來,他無論做什麼,得到什麼,都是因為柳卿雲。
“鄭大人所言有理。”蘇文謙緩步出列,朝皇帝拱手:“皇上,容老臣稟告。”
“老師請講。”小皇帝對蘇文謙向來敬重,不因他是兩朝元老,更因他的才華學識。
鄭淵成也望著昔日之師,滿臉的恭謙,蘇文謙道:“民間有句話叫做,好漢不提當年勇。但鎮北侯昔日的豐功偉業卻有史記在冊,且膝下兒女不是戰死沙場便是為國和親,縱是無功勞也有苦勞。九世子封禮已有數年,入金吾親衛三載有餘,在皇上身邊忠心耿耿。如今就連當年那些外姓王爺也有封地在手,荊州與其交予他人,不如託付此等良臣。臣想,九世子雖年紀尚輕,稍加歷練定能擔當。若是皇上不放心,只管放他代責一年,但凡任何差池當即召回責罰,皇上也可再令定他人。”
小皇帝抬眼掃過堂下百官:“眾卿家可還有異?”
柳卿雲在百官中看的清楚,雖有人眼神交換,但無人再敢出列。她暗自發笑,荊州如今算是燙手山芋,表面上誰都對這塊肥肉虎視眈眈,暗地裡卻誰也不敢觸手。親王叛逆,他的封地,誰敢插手?一旦插手變成了眾矢之的,何況皇帝真當廣招賢才之際,一個不留神便官途末路。
百官齊聲道:“臣等無異,皇上英明。”
“好!”皇帝立身而起,“鄭淵成。”
“臣在。”
“你既是老師弟子,此事就由你與太傅一同辦理,令,皇甫太軒上前聽令。”
皇甫太軒上前一步,半跪在地抱拳道:“臣在。”
“今日起罷免皇甫太軒太保一職,襲爵候位,賜名號諫遠,擇日赴荊州上任。”皇帝擲地有聲,迴盪在金鑾殿之上。
百官跪地,高聲萬歲。
柳卿雲偷眼瞧去,只見小皇帝眉眼間盡顯帝王之威,隻立在那便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