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死不能。”
漢子邁步逼來,目露兇光,大喇喇地右手探出,五指成爪狀,猶若蒼鷹搏兔,擒拿陳恆的左肩膀。
陳恆沉肩急退,被逼得靠住門板,一咬牙,一拳轟出,要用拳擋爪。
漢子喝道:“不知死活!”
五指微微變動,一下子就擒住陳恆的拳頭,手腕吐勁,咔嚓一響,將陳恆整個人都擰起,將門板撞爛,摔倒進去。
一招就廢掉了陳恆的左手,漢子悠然道:“叫你乖乖不要動,偏不聽話,現在就算你跪地求饒,也難逃殘廢之痛了。”
他這一手金剛爪可是天級武技,浸淫多年,早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裂樹破碑,無往不利。
踩著木門的碎片,漢子昂然踏入,見到陳恆狼狽地爬起,一頭往窗戶那邊衝去,企圖逃竄。
“還想走?”
漢子冷哼一聲,身形一閃,速度極快,右爪探出,抓陳恆的後背空門。
噼啪!
也許是腳下打滑,陳恆一個趔趄,差點再度倒地。但也正因為如此,堪堪躲開了漢子的一抓。
漢子不以為意,哈哈大笑:“小子,給我躺下吧。”雙足在地面一頓,騰躍而起,雙爪齊出,要一舉將陳恆廢掉。
嗤!
一縷尖銳的破風聲乍然響起,看似毫無招架之力的陳恆右手忽地一抖,寒芒激射,一把飛劍不知道從哪裡射出來,直襲漢子面門。
此時兩人距離極近,不過三尺,大意之下,漢子躲避不及,被飛劍命中臉頰,鮮血飛濺。
他痛得大叫起來:“你這廢物,竟敢傷……”
嗤!
不容分說,破風聲再起,寒芒又現。
漢子被嚇得魂不附體,間不容髮之際使出一個救命式的“鐵板橋”,就地一仰。
“奪”的,飛劍從他鼻尖上掠過,斬斷一縷頭髮。
“不好,這小子竟然如此隱忍,先示敵以弱再突然發難……”
臉頰的劇痛沒有讓漢子陷入癲狂,他當機立斷,便有了退意,反正陳恆根本逃不掉。
嗤!
第三把飛劍出現得神出鬼沒,漢子只見到一抹光芒閃過眼簾,下一刻,喉嚨處便像被一大團棉花堵住了一樣,全身的力氣和生機都在不可抵擋地流逝。
“咯咯咯!”
漢子眼珠子都突了出來,不可置信地瞪著陳恆,他實在不敢相信對方竟敢殺他。
“你逃不掉的……”
雙手抓住插在喉嚨的劍柄,大力拔出來,隨即一股血箭飆出,他大吼一聲,撲通倒地,死不瞑目。
呼!
這時候陳恆才如釋重負的緩緩站起,眼神堅定而冷靜。
第一次殺人,但他的右手穩定得如一塊磐石,指間寒芒閃爍,還扣著一把精金飛劍。
此地不可久留,殺了孟家的人,一經事發,必然會招來殺身之禍。
“誰?”
陳恆霍然抬頭,正見到一襲紫衣的蕭羽衣站在門口處,雙眸如水般注視著自己。
第二十四章 橄欖枝
“是你?”
陳恆一怔,驚疑不定。不知道為何蕭羽衣會突然出現,自己擊殺孟家人之事,已落入她眼。
蕭羽衣道:“你不用擔心,我和孟安虎不是一路的。”
這句話,鮮明地表達出了她的立場態度。
“我知道孟安虎要對你不利,所以過來看看。”
“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
她難以掩飾地感到驚詫,本還想出手相助,沒料到陳恆殺伐果斷,竟能將孟安虎派來的僕人一舉擊殺。
這份心性膽識,絕非尋常人所能具備的。
那孟家僕人雖然不是修者,但屬於後天體境十重天圓滿的人,又掌握有厲害的武技,換了蕭羽衣來對付,都要耗費好一番功夫才能取勝。
“謝謝!”
陳恆放下心來,心裡卻明白,事情不會如此簡單。
“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
蕭羽衣問。
陳恆面露苦笑:“能怎麼辦?只得離開孟家鎮了。”
“後面的日子,我陳恆浪跡天涯,只要有一日活著回到孟家鎮,就是孟安虎付出代價的時候。”
“告辭!”
話音落下,陳恆掉頭便走。
“喂!”
衝著陳恆的背影,蕭羽衣喚了一聲。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