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動了,她忘了那晚她發誓的時候灸舞到底是個什麼表情:“可是,可是你是丁小龍啊。”
“對,我是丁小龍。那你有沒有想過,金時空的麻瓜丁小龍真的可以和鐵時空的異能行者柳芯芸揚·佩在一起嗎?你要我把時空秩序置於何地?把整個金時空置於何地?”灸舞想脫身,現在還不是攤牌的時候,他急中生智,突然想到了這一檔子事。
柳佩怔住了,她真的忘了這個了,跨時空戀愛是絕對不被允許的,這甚至是連時空總盟都無法解決的事情。
灸舞苦笑道:“害怕了嗎?我是丁小龍,所有的人都會因為我們的在一起而走向毀滅,包括我們自己;我不是丁小龍,你就要親手將我置於死地!你要我怎麼辦?啊?你說啊!”到後面,他咆哮了,多日來的委屈,多日來的壓抑全在這裡爆發了。
終極一班的同學們都驚呆了,他們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現在他們開始可憐灸舞了,也完全明白了這幾天他的壓抑和反常,都開始為自己為難灸舞的行為感到內疚了。只是他們不明白,灸舞為什麼口口聲聲說柳佩要殺他。
柳佩倒抽了一口氣:“那,你到底是不是丁小龍?”一雙眼睛緊緊盯著灸舞的眼睛,手上的異能不自覺加深了一層,好像隨時準備動手大開殺戒一樣。
灸舞感覺到手臂上加劇的疼痛,呆呆地看著柳佩,突然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柳佩心裡直髮『毛』,她大聲問道。
灸舞絕望極了,也心寒極了,前一秒鐘柳佩還說愛他,後一秒鐘她就可以加深異能隨時準備著要殺他:“我笑你,笑你根本就不是想問愛不愛,而是想問該不該恨。”他努力提起了自己被抓住的手臂,“是不是隻要我說我不是丁小龍,就馬上會血濺當場?可是,柳佩,你別忘了,這裡所有的同學都可以作證,就在剛剛,你還那麼信誓噹噹地說愛我呢。”
柳佩呆住了,灸舞的話像一把重錘一樣猛地砸在了她的心上,自己真的只想著恨嗎?恨高於愛嗎?她怔怔地放開了灸舞。
躲在暗處的修也長長鬆了一口氣。
灸舞『揉』著被抓痛的手臂,輕輕呻『吟』了幾聲。
“你既然是丁小龍,又何必怕我會殺你。”柳佩冷冷地問道。
“我是丁小龍,我不怕你會殺我,但我怕我們會萬劫不復!”灸舞嘴硬
柳佩無言以對了:“你走吧。我不會再纏著你了。”她痛苦地閉上了眼,眼淚直流。
灸舞看了一眼柳佩,心裡也有些不忍,但又沒有什麼話可以安慰她,他想了想,撿起地上的書包,轉身走出了衚衕。他回到自己的帳篷,關上門,撲倒在床上哭了起來。
接下來的日子裡,柳佩真的沒再纏灸舞,但她也沒如灸舞所料會撤出終極一班,她仍每天來上課,坐在灸舞旁邊,她好像很滿足這樣的一個距離,就坐在灸舞旁邊,也不跟他說話,能坐在他旁邊就心滿意足了。
現在終極一班也開始衝刺聯考了,他們中間也開始有人焦慮了,一下課就有人圍著灸舞轉,讓他講解題目。
五熊倒是有好幾次都想問柳佩,她和灸舞之間到底有什麼恩怨。但是柳佩都央求她不要問。
小雨現在已經忙完了專業考試的事了,有大把的時間跟灸舞形影不離了。他聽說了那天大家圍攻灸舞的事,直到現在還很生氣,對大東和亞瑟都還不理不睬的。對那天的事,大家都感到很愧疚,所以也沒人計較小雨。
灸舞現在更加熱衷練習異能了,有時候他把自己搞得辛苦得連小雨都看不過去了,小雨想不通他就那麼想離開自己嗎?有一次,在灸舞幾乎累到快虛脫的時候,小雨總算氣呼呼地問出了這樣的話。
灸舞躺在帳篷裡,拉著小雨的手:“不是這樣的,哥。我練異能不是想急於離開你,我也很捨不得你。可是我沒時間了。”
“什麼叫沒時間了?”
“慕容莎在查我。她在調查我。”
“那你怕什麼?她查不出的。”
灸舞搖搖頭:“慕容莎查我,不比尹媛媛。尹媛媛她急功近利,總想用最簡單的方法得出結論。慕容莎不同,她不急。她有大量的時間整理和考究這些資料。更要緊的是,她雖然單純,但智商並不低,想象力又豐富得驚人。我有預感,她快接近答案了。”
“那有什麼方法補救,通知修啊,讓他……”
灸舞皺緊了眉頭:“不能這樣做。修跟著我說的慌已經夠多了。該結束了。剩下的事,該我去面對了,不管是什麼,總該有個結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