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時空總盟的總盟醫院內,急救室外,慕容豪如一灘爛泥一般癱坐在椅子上,他剛剛在病危通知單上籤了字,慕容韋能不能脫離危險,還能不能恢復到以前的狀態,都是個未知數。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慕容韋雖然平時吊兒郎當,但他的異能並不算低,誰能將他傷成這樣?
慕容豪拿出一根菸,卻並沒點上,夾在手上,皺著眉頭在發呆。現在時空總盟局勢混『亂』,慕容韋到底栽在了誰的手上,根本無從可查,剛剛醫生也只能肯定不是被魔所傷。不是魔,那就誰都有可能,灸氏兄弟?柳家那個丫頭?甚至……北城衛?慕容韋揹著他幹了很多事,只怕是也得罪了不少人,雖然這個不知死活的孩子自以為掩藏得很好,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沒有誰能真正做到神不知鬼不覺。慕容豪眯縫著眼睛,其實這個道理他一直都懂,他並不在乎灸舞這些人會懷疑他就是所有事的幕後黑手,他在意的只是不留下把柄。只要沒證據,任何人都不能把他怎麼樣,甚至連質疑都不行。所以一路走來,他不惜一切代價抹掉證據。但慕容韋有沒有每件事都像他一樣處理得很乾淨,他不敢保證。
慕容豪深深撥出一口氣,無論如何,現在所有的混『亂』都是因灸舞而起,把這筆賬記在灸舞身上並不為過。哼,灸舞,居然能在他眼皮子底下玩出這麼多花樣來,真是好啊。都跟他玩失蹤是吧,行,看來真是時候去拿柳家老宅下的那些東西了。只有手上有錢了,才一切都好說,哪怕是率先發動對鐵時空的戰爭又怎樣?雄厚的資本,不管是有硝煙還是沒硝煙的戰爭都是必須的。
鐵時空,夏家夏宇房內。
夏宇正一聲不吭地盯著電腦發呆,沒有表情的臉上看不出喜怒,心裡卻早已洶湧澎湃。他早該料到,灸舞那天會作那樣的最後安排,肯定會摧毀所有這些事件的文字資料,根本不會給他們上訴或者開記者招待會的機會。或許,這個盟主早知道他們不會那麼聽從“不管不顧”的命令,所以由自己把所有的後路都堵上了。看來,他們的盟主,真心不希望看到鐵時空與時空總盟之間的戰爭。只是那傢伙千算萬算都沒算到,現在即使鐵時空想息事寧人,只怕也是樹欲靜而風不止了,慕容豪在抓不到人的情況下,不可能會輕易放掉鐵時空的。
蘭陵王從外面跑了進來,看到夏宇還是他出去時候的那個姿勢坐在書桌前,想要說的話一時竟說不出來。其實他心裡也很不舒服,灸舞的這種處事方法,他不知道是該感動還是該惱火,難道他們就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夏宇沒有看蘭陵王,卻合上電腦:“怎麼了?”
“南城衛團長來了,還有九五科學院的左院長。”
“我這就下去。”
夏宇來到客廳的時候,寒已經迴避,死人團長也拖著雄哥回到自己房間。
對於南城衛會來找他,夏宇不奇怪,那天在九五招待所,灸舞臨危授命的時候,除東城衛外三城衛的團長都在,但對於左院長會來找他,他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九五科學院戒備森嚴,素來只對盟主一人負責,左院長並不知道他現在是代理盟主,來找他會有什麼事呢?
左院長看上去侷促不安,還有些猶豫不決。
夏宇鬆鬆垮垮地靠在沙發上,他想盡可能地能“正常”點,就是能更像大家心目中的那個“夏宇”一些,他指著自己問道:“左院長,你確定是要找我嗎?”
左院長想了想,有些為難地看向南城衛團長和蘭陵王。
“ok,你找我又是什麼事?”夏宇決定先打發走南城衛團長。
南城衛團長看了一眼左院長,『舔』了『舔』嘴唇,覺得自己要說的並不是什麼機密,便答道:“慕容豪帶人去了柳家老宅,我來找你們商量下,要不要狙擊?”
“什麼柳家老宅?”夏宇有些發懵,看來灸舞真的是在趕鴨子上架,很多事並沒有和他交接好。
左院長本來看南城衛團長來向夏宇討主意,神情還有些高興,這會兒見夏宇『摸』不著頭腦,又顯出了失望的神『色』:“我想,我能回答這個問題。”他向南城衛團長擺擺手,表示這個問題他來說就好,“灸舞盟主曾找我們科學院幫忙,協助他對柳家老宅的地道更改了機關,又增添了不少異能結界,然後還派了南城衛一個連的兵力長期駐守埋伏在那裡守株待兔。”
“為什麼?”夏宇還是很不解。
“因為那裡有一批來歷不明的寶藏。金銀財寶,多得數不清。”南城衛團長答道。
“來歷不明?”夏宇皺起了眉頭,這又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