灸舞將臉更緊地靠在了慕容珊的背上,他已經整個人都緊貼著慕容珊了,讓慕容珊熱乎乎的脊背暖著自己的胃,他覺得好像沒那麼想吐了。
慕容珊沒說什麼,只是也緊了緊背灸舞的手,抬頭示意在不遠處等他們的慕容傑繼續走。
慕容珊這個緊手的動作,讓灸舞安心了不少,只是他緊拽住慕容珊衣服的手並未鬆開多少。
你的肩背真暖,真好。感覺沒那麼冷了呢,也沒那麼難受了。
你的氣息,我聞得更清晰了,就像記憶中零零散散依稀存在的那些懷抱一樣。那些懷抱,你曾經給過,就不要再收回了,好不好?
我累了,真的好累,好累。我走了很長很長的路,遇到了很多很多人,經歷了許多許多事,其實,或許,我心裡真正想要的,也只是散發著你氣息的懷抱。為了這個懷抱,我把灸萊照顧得很好,好吧,也許,並沒有那麼好,但我已經盡力了,你要相信我,我真的已經盡力了;為了這個懷抱,我把哥哥、姐姐都找了回來,所以,不要再推開我,求求你……
吱吱吱——
什麼聲音?!
“砰砰砰”幾隻碩大的老鼠受到了驚嚇,從慕容珊跟前一竄而過。
慕容珊猝不及防,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了。
“三姑!”慕容傑忙跑了回來。
灸舞更是幾乎用了全身的力氣在拽慕容珊。
“咳咳咳……小舞……咳咳咳……”慕容珊被拽得臉色都變了。
“灸舞表哥?灸舞表哥!。這樣不行啊,你鬆手,鬆手。”慕容傑也急了,放下火把,伸手便去掰灸舞的手。
不不不,誰也不要拖開他,誰都不可以!
“灸舞表哥!灸舞表哥!快鬆手啊。”慕容傑還在用力掰灸舞的手,也還在努力試圖喚回灸舞的理智,他忽然想到也許灸舞也被嚇到了,趕緊拿起火把照給灸舞看,“啊,你看啊,只是老鼠,真的,你看啊。”
看?灸舞確實有些迷糊了的意識更加發懵,看麼?看什麼?不管他睜多大的眼睛,所看到的都只有一種顏色,那就是了無止境的黑。
“咳咳咳……”趁著灸舞幾秒的漏神,慕容珊終於掙脫了他拽著的幾分力道,不停地在咳喘。
“三姑,你怎麼樣?”慕容傑忙扶住了慕容珊,並把水遞給了她。
慕容珊依舊咳喘得厲害,這多少又喚回了灸舞一些理智。他拽慕容珊的手更加鬆開了一些。
喝過水後的慕容珊終於緩過了勁兒。
慕容傑也終於鬆了口氣,提議道:“我們休息一下吧。”
慕容珊擺擺手,她想快點結束這段折磨人的旅程,更想快點見到她的灸揚。
“那,讓我來背灸舞表哥吧。”
“不用了。”感覺到灸舞的手又緊了一下,慕容珊搖搖頭,灸舞的緊張,她多少有些懂,不想把這樣軟弱無助,而且還並不是很清醒的小舞交給別人,“我沒事了,我們走吧。”
於是三人又開始了在這個昏暗的地道里默默前行……
鐵時空。
灸亣镸荖家已經把四名俘虜移交到了九五安全域性。審訊異常順利,幾乎沒費什麼功夫,就拿到了口供。四人的口供基本相符。他們都承認自己是慕容豪的親兵,這次隨慕容豪來鐵時空,並沒有事先得知緣由,慕容豪給他們的資訊都只有一句話:“到那裡就知道了。”作為親兵,他們一貫都知道不該問的事情絕不多嘴的道理。
口供送到夏宇手上的時候,已經接近傍晚了。畢竟他是個未公開的代理盟主,九五安全域性沒理由把口供這種東西直接交給他,自然是拐了好幾道彎,最後經由蘭陵王之手才到了夏宇手上。
夏宇拿著口供,微微皺著眉頭,慕容豪還真是一條滑溜溜的泥鰍。這些口供,唯一能證明的只是來闖柳家廢墟的就是慕容豪,根本無法指證他是來取寶藏的。慕容豪很可能還會倒打一耙,說他因公務視察,反遭圍攻,甚至還可以以無故扣留時空總盟官員的藉口,向灸亣镸荖家宣戰。儘管這套說辭漏洞百出,但那又有什麼關係呢?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慕容豪也只需要一個“師出有名”的名頭而已。
夏宇深深吸了口氣,回頭看向蘭陵王:“灸亣镸荖家提供上來的影像資料有有用的東西嗎?”他已經看過南城衛拍的那些東西,幾乎沒什麼有價值的,除了昏黃一片,還是昏黃一片,最多有些銀光點點綽綽。
蘭陵王把自己的手機送到了夏宇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