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可要好好氣氣他,他的夏初,被老孃我睡了,哈哈哈哈。”米穀掐著腰仰天長笑。
夏初倒在沙發上,悶頭不起來。沒臉見人了!!!!
梁牧澤安排好工作,請了假,載著夏初和米穀到G軍區醫院。夏初離開這裡快要一個月了,居然一點兒都不想念。特種大隊沒有勾心鬥角,都是爽朗的軍人,直來直去不會藏著掖著,更不會給人穿小鞋,或者背後說壞話。那種乾淨愜意的氛圍讓她一點也不想回到這個地方,不是說這裡烏煙瘴氣,只是很不喜歡。
簡辛闕被安排到了高幹病房,醫護人員不知道他是怎麼受傷的,也不會去問這樣沒有答案的問題,只是按照上級的命令救活他,讓他完全康復。
走到走廊的盡頭,梁牧澤站定腳步,頭微低頭看著夏初。
“怎麼了?進去啊。”夏初催促道。
梁牧澤將手裡的果籃遞給夏初,“進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我自己嗎?”夏初吃驚,“你呢?米穀呢?”
“我們在外面等你,去吧。”梁牧澤面無表情的說。
“喂,”夏初有些氣惱,皺著鼻子說:“你可真放心啊梁中隊。”
梁牧澤嘆氣,“做人要厚道,人都傷了,就別傷口上再撒鹽了,虧你還是醫生,一點兒同情心都沒有。”說完,一彎腰坐在走廊邊的椅子上。
夏初睜大眼睛,頗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梁牧澤居然還能悠閒的點起一根菸,悠然的吞雲吐霧。
“醫院禁止抽菸,中隊長同志。”夏初伸手奪走他手裡的菸捲,摁滅扔進垃圾箱,推門進入病房。
病房被一片白色,半躺在病床上的人應聲抬頭,他的臉蒼白如紙,和房間主色調一模一樣。
“夏初,你來了。”看見夏初,簡辛闕很開心的扯出一抹笑容,合上手中的書放到一邊,指指床邊的椅子說:“過來坐。”
“你別亂動,會扯到傷口。”夏初走近,把果籃放在小桌上。
“水果,呵,”簡辛闕笑,聲音幽幽的說:“這是你第一次送我東西。”
夏初心頓時亂了,無地自容。她真的不好開口說,這果籃是梁牧澤出錢……
“我……”
“夏初。”簡辛闕打斷她的話,抬起頭眼光灼灼的看著她,“我知道你心裡沒有我的位置,我不強人所難。可是你知道嗎,這麼多年來,我只後悔過一次,三年前的慘重都沒有讓我後悔,因為我覺得我的選擇是對的。可是你,夏初。”
夏初的心怦怦的狂跳,她不應該,自己進來的。聽著他的話,她沒有像曾經那樣煩躁聽不下去,反而是會心痛,心疼他的境遇,心疼他的剋制,心疼他有太多的委屈。
“第一次想,如果當年沒有做那樣的選擇,現在是不是就會不同?”
“對不起。”
簡辛闕笑,“不要跟我說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我,我們都管不住自己的心,就像我,就像你,就像,梁牧澤。咳咳咳……”
他忽然開始猛咳,是太激動影響了氣息。他從一開始,就沒有偽裝,看見夏初,喜歡她,不想隱藏,甚至安慰自己說,年齡大了有個喜歡的人才是正常的,才不會被人發現……
放縱自己,結果卻是萬劫不復。甚至害她在毫不知情的時候被捲入這場風波,如果可以選擇,他希望那天在醫院沒有看見可愛的她,讓人挪不開眼睛的夏初。
梁牧澤嘴裡叼著一根沒點著的煙,坐在走廊的長椅上,目無焦距的看著前方白色的牆壁。米穀就坐旁邊,輕推他一下說,“給我根兒煙。”
梁牧澤掏出一整包扔給她,米穀也學著他的模樣,叼著煙,盯著前方。
“夏初進去,你放心嗎?”
“不放心。”梁牧澤噙著菸捲,有些口齒不清,口氣卻惡狠狠的,眼睛睜得碩大。
米穀忍著笑意,點頭。“她是偷跑出來的。”
“夏初?”梁牧澤皺著眉頭回頭看米穀,“她爸摁著不讓她來是嗎?”
“嗯,是啊,她思君心切,夜裡4點多,怕被警衛發現,從二樓房間翻窗戶出來的,別說,她伸身手還真不賴,換成我,肯定沒這個魄力。”
梁牧澤低下頭,米穀不確定他是不是在笑。反正如果是她,她男人偷偷翻窗戶跑出來追尋千里與她相會,她會幸福的飛天的。
作者有話要說:我想在這周完結,嗯,最晚下週,給我力量吧GN們,讓我文思泉湧吧!!!
關於裴俞,我會寫他的番外,所以正文中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