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衣缽傳人的感覺,岳雲霖一直都很關心她學習研究的情況。果然,這位植物學家立刻問道:“哦?準備研究什麼?”
她這時候提起這個話題,談修之心裡立刻有了一些預感。果然,雲行燈嫣然一笑,問道:“還是小蘇剛才帶給我的靈感……漆樹,您看怎麼樣?”
“漆樹?這個思路挺新的。”岳雲霖沉吟道,“是因為馬王堆吧?漢代漆器相當出眾,長沙這次應該有不少發現。古代漆藝跟現代不太一樣,漆樹品種也有很大差別。而且漆樹分佈區域很廣,品種很多,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她沒有一味誇獎,而是很快指出了其中問題。她抬眼看向雲行燈,問道,“但是你想過沒有,漆樹成木時間很長,通常需要六到八年的時間才能採漆。這麼長的時間,能趕得上嗎?”
雲行燈笑得非常從容:“我剛查了一下,這一塊相對比較空白,我選擇的方向跟現在的研究者也不太一樣。早或者晚,總要開始的。而且,我剛才總結了幾種快速成漆的方法,姑姑幫我看一下吧。”
她把平板遞過去,岳雲霖接了過來,走到沙發旁邊坐下,低頭看了起來。
她的表現似乎跟平時沒有什麼兩樣,談修之卻隱約覺得有些不同。過了一會兒,他終於發現是為什麼了。岳雲霖極為熱愛自己的工作,曾經走遍大江南北,深入華夏的每一個角落,採集各種不同的植物標本。而今天,她明明在跟雲行燈談著專業相關的事情,卻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她一邊看著平板,一邊跟雲行燈討論,偶爾卻會抬起頭來,看一眼樓上,似乎正在等待著什麼。
談修之想到她之前進門時,說到蘇進時的表情,突然心中一動。
這時,周離放好工具走了進來,談修之